见唐雪凝好似真的不知实情,跟着宛之骞一起赶来的宛之复急忙劝气得面红耳赤的勿方,“方师叔这唐雪凝看来是不知道这事的,就若救之骞的那位姑娘说,她们唐门也是有规矩不能伤害无辜百姓的。”
“她不知道?怎么可能,我倒觉得是这唐门上梁不正下梁歪,定是老的带着小的一起使坏呢!也只有你这书呆子才会信了这些妖女的鬼话。”勿方虽嘴上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但宛之复的话还是让他多了几分斟酌。是啊,这样一说倒也有依可寻。唐雪凝这妖妇继门主的位也有十多年了,这百姓被抓的事情以前可没有发生过,难道这真的是那些个小妖女瞒着老妖妇在使坏?
这一声声妖妇长妖妇短的可让唐雪凝变了脸色,瞪着城楼下的那个不大不小的黑影,“你这牛鼻子,说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理由来,本门主可没有心思与你耗下去。到底要说什么就快些说来,不然就休要怪本门主不客气了。”
“不客气又怎的?莫非我堂堂的蜀山长老还怕你一个妖妇不成?有本事你便下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功力相较于几年前有些长进没有。”勿方的暴脾气一激就上来,刚才那点细腻琢磨完全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又见这剑拔弩张的情形一边的勿嗔赶紧阻止,“师弟勿要冲动,先与唐雪凝将事情的原由说个清楚,倘若这其中真有误会也可解清。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落了个两败俱伤。”
“好吧那你们与这妖妇说,我既插不上嘴便也不管了。”才放完狠话遭阻止勿方的面子下不来,索性撂下这摊子不管了,既你们要与这文说那便说你们的。
“方师叔之复并不是此意……”
宛之复见勿方怄气急忙要解释,一边的勿嗔却道,“师侄莫要管他的,你方师叔就这性子,见不得别人逆他的意思。不过他这人好在兴子率直心胸豁达,就这小事他必定转眼即忘。”
听自己的师兄这样夸赞自己勿方的脸色总算是好看点,但瞅着城楼上的那些个女子还是觉得不怎么下得来台,闷闷的总不愿意开口。宛之复瞧见这样只得看一边的勿嗔,勿嗔反倒淡淡一笑,“宛师侄饱读诗书言辞斟酌比较恰当,即如此你便与那唐雪凝说上一说吧!”
“是之复遵命,”得了蜀山派大长老勿嗔的令宛之复尊尊的弯腰一鞠,转过身看着那城楼之上的唐门一行人。“唐门各位姐姐请听在下细细说来,我蜀山此次之所以会前来讨扰只因为这段时间化夜城内百姓频频失踪,我蜀山弟子明察暗访下发现此事与……”
一边的唐芷儿听他们口中提及的居然是化夜百姓失踪之事脸色瞬时就变了,为了此事隐秘被人察觉她已经吩咐手下门徒到化夜边城的穷乡僻壤去抓人了,没想到竟然还是被这群多管闲事的臭道士发现了。唐雪凝的性子她太了解,她可以忍受自己在门内恃娇而宠,可以任她处处欺凌唐若鸢视若无睹,但她绝不能由着自己无视门规所在,为所欲为的随了自己的心意去胡乱抓人。
只是这些臭道士现在这一告,这件事门主必定是要查下去的,万一门主查出来这件事全是自己所为就惨了。门主现在对唐若鸢已经有所转变,她定不能让看着东窗事发,让唐若鸢轻易的夺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少门主之位。可眼看着那书生模样的臭道士就要说出实情唐芷儿一时间都心急如焚了,就想着不能让他把自己抓百姓取生魂练毒功的事情说出来,随手就从怀里掏出一枚染着剧毒的花镖。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就着宛之复的胸口就打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到那一枚细小的花瓣制的花镖是如何刺入宛之复的胸口,只看见刚才还生龙活虎声音嘹亮的宛之复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倒下。
“宛师侄你怎么了?书呆子,你别吓师叔啊,”见状勿嗔和勿方也急了,均以最快速度跳下马来。经这一遭所有的蜀山弟子顿时就有些慌乱,皆拔出明晃晃的剑警觉的望着四周。
“大哥,”不远处的宛之骞见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宛之复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奔过来,一把抱他在怀里,焦急不已,“哥你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之骞……我……我……”宛之复只觉得自己全身似火烧般灼热难当,嗓子里就像窜上一把火,火辣辣的灼疼得让他话都说不出来。
宛之骞见他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胸口,急忙推开他的手一看。浅青色的衣衫多一个不足一寸宽的口子,染透衣衫的血居然是暗黑色。宛之骞只是楞了一下,下一秒就反应过来宛之复是被暗箭所伤了。
下意识的看在场的两个唐门女子,他几乎可以认定伤宛之复的是唐芷儿,因为她此刻正用中无比得意的表情看他。双手握拳宛之骞怒火中烧,这恶毒妖女竟然对毫无法力的宛之复下手,如此厚颜无耻的小人行径。
宛之骞恨不得一剑杀了她的样子让唐芷儿很不安,也是想着蜀山有人受伤就不会再惦记着告诉门主有百姓失踪的事情,高兴之余也松口气。提起一跃飞起,轻轻松松的回到了城楼之上。
距离蜀山一众不算远的唐若鸢也想着一走了之便罢了,可看见宛之骞一脸焦急的样子心竟然疼起来,像中了魔咒般冒着大不违也走到受袭的宛之复身边蹲下。
“唐小姐你救救他,算是宛某求你。”看着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唐若鸢宛之骞就像看见的希望,急急切切。自己那日被唐芷儿的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