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骞我逼你娶我你真的不恨吗?若不是为我你也不会……”靠在做他的胸口唐若鸢细语喃喃。
宛之骞笑笑,拥着她的手臂再收紧些,“鸢儿,我是要与你说上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筹备亲事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就算是得道成仙了又如何?在天庭无所事事的过千百年反反复复的日子?与其这般我还不如就与你在凡间过几十年甜甜蜜蜜的日子,我们可以生儿育女,与平常人般慢慢老去,安享天伦。”
“等我们都老了,子孙满堂的时候,就算是我们死也要同穴。就像彼岸花的传说般,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我想用成仙的福分换与你做几世夫妻,就算往后生生世世平庸也心甘情愿。鸢儿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
紧贴在他的胸口泪一颗一颗从唐若鸢的眼睛里滑出来,滴落在他红色的衣袍上,浸出一片暗红色。“那如果没有几世,没有百年,没有子孙满堂,甚至没有几十年,几年的相守。只有今夜,一夜的相守你会不会后悔?”
她这话让宛之骞皱眉,疑惑的问,“怎么如此说?我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没有人可以将我们拆散的了。”
“我便是想听你的回答,之骞你告诉我,若只有这一夜的相守,明日我们就会被世俗分割在天涯的两边。那你会不会有悔?会不会恨我当初那般相逼于你?”
即便再是泪如雨下唐若鸢的声音听起来也是平静的,已到了这一步她难道还能改变什么?他放得下修道不代表放得下这通县的百姓。她太了解唐雪凝的脾气,若是宛之骞真的悔了与唐芷儿拜堂的事实,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但若是真要之骞在自己与通县百姓中间做个选择,那么这答案不用问她也知道是什么。
“不悔亦无恨,我们能相遇既是缘分,即便是真若鸢儿说的那般我们今生注定有缘无分,又有何好悔恨的?今生不能与你白头,那就来生再与你相守。又或是来生你我都不要投生做这身份特殊的人,我们就做平凡百姓家的人,然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清闲惬意的日子。如此可是合了鸢儿的心意?”
“之骞说的可都是心里的话?来生你还愿意与我相守?”他的话让唐若鸢心底一震,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宛之骞。
她眼中的泪意看得宛之骞心里一紧,满眼疼惜神情,伸出手细细的替她擦着眼角的泪。“当然是心里话,你大可以好好记住,等来生你可以再来我这儿讨兑现。”
他那目不转睛的深情模样让唐若鸢难为情的低下头,羞涩道,“你这是哄骗我呢?谁都知道下了地府的人都是要喝上孟婆汤的,今生的所有一切都会在过了奈何桥后忘得一干二净,你又要我如何去记得与你讨要这承诺?”
宛之骞挑眉,“也不尽然,在地府若是可以受得住煎熬的魂也是可以不用喝孟婆汤的。只要可以在地府冰火双海里呆上个几百或上千年年不灰飞烟灭,魂魄也是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凡间的。”
自小生长在唐门很少听见这些的唐若鸢虽低着头却听得很认真,一双手在天气已经渐渐凉下来的深秋竟被宛之骞攥出了汗。
“当然我是舍不得鸢儿受这等苦楚的,鸢儿无须费心去记着这些事。待我们年老逝去之后,鸢儿到了地府就尽管放心投胎去,这浴冰火双海保留记忆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今生的每个承诺我都会好好的在来生与你兑现一次,只要你快乐就好。”
隔着面纱宛之骞伸手抬起唐若鸢的下巴,定定看着她那双天下怕是再无女子比得过的美目,手滑到后脑的鬓发间就要取她别着面纱的簪子。
察觉到她的意图唐若鸢立刻羞红了脸,手从宛之骞的手里抽出来,紧紧的捂住被拔掉别簪就要往下掉的面纱。冲着笑意盈盈的宛之骞又羞又臊,“不能看,不能看,我……我实在不似其他唐门女子美貌,之骞看了会失望的。”
“鸢儿为何如此说自己?在我眼中是任何人都及不上鸢儿美貌的。况且那次把你从蛇口上救下时面纱不慎滑落,那时我就已经瞧见过鸢儿的容貌了。依我看唐门那些庸脂俗粉才不能与鸢儿的美相提并论,我啊自然是更喜欢鸢儿这种渗透到骨子里的美。”唐若鸢这样说自己宛之骞是不干了,忙说出一堆溢美之词,其实这也是他自己心中的话。
“之骞你……”对他的话唐若鸢很是讶异,睁大眼睛看着他。原来他早就见过面纱后的自己了,只是自己这副被唐门中人唾弃的鬼样子在他眼里也是美的吗?
见唐若鸢震惊的样子宛之骞更是笑得开心,轻轻松松的就抽走了她捂住的面纱。虽早就见过她面纱下美到让他过目难忘的脸,但那时身受重伤的她,与眼前这羞羞怯怯的美娇娘又怎能同日而语?
若要说那夜月光下面色苍白的她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么今夜这略施脂粉的她就是正阳下肆意怒放的芍药花。脱俗的气质下多了那么分邪魅,莫名的就勾得他的心跳加速。
压制不住心中那份狂躁,宛之骞靠近她,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唇,碰触到她的红唇软软凉凉很是陶醉又非常特别的感觉。此时的宛之骞已经是移不开视线,因苦修道法和剑术而有些粗糙的手慢慢的抚上唐若鸢脸际的花印。
“其实那次我看到的并不只是鸢儿的容貌,还有……”宛之骞的话没有在说下去,但那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