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种大人,知道吗?”
立花吐了下舌头,没说话。
另一边,稚名泷还在费尽心思地跟小鹿男解释自己没有恶意只是来秋颂山看看风景找找美人吹吹小风而已,说到动情处连肢体语言都用上了,其用词恳切态度真挚,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但小鹿男的神情依然严肃,始终对来者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够了,”夜叉颇为不悦地说道,“你们磨磨蹭蹭的到底要耗到什么时候,这女人的任务是送那捞什子公主去外地祈福,不是看你耍宝卖乖。”
语气充满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意味。
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打鹿妖的主意,但十有八/九都失败了,夜叉之所以这么斥责,倒不是因为真的生气,他想换个严厉点的方式劝稚名泷死心,稚名泷也不傻,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掩藏在烦躁情绪下的其他用意,于是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随后看了眼一脸警惕的小鹿男,转身,不怎么情愿地离开了。
夜叉拍了一下立花的肩膀,道:“走吧,还傻愣着干什么?”
立花心不在焉地回应:“嗯,嗯。”
稚名泷的情绪很低落,他走在最前面,一直垂着脑袋,偶尔还会撞到几个路人。刚才那名鹿妖显然是落单的,如果任由他待在山上,极有可能会遭到捕猎者的袭击,如果……
他不敢再想下去,忽然,一阵压得有些低的惊呼声传入耳中,他不由得侧过头,见一名男子正站在立花旁边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走得太急了没留神,小姑娘你没事吧?”
夜叉的脸色十分阴沉,但尽管如此,他也尽量压抑着内心的不满,只用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沉冷声音说:“滚。”
这应该是他最温柔的表达方式了。
陌生男子被吓得不轻,赶紧拿着弓连滚带爬地跑远了,背上的箭壶还因为主人动作过大抖出两支箭下来。
“弄伤没?”夜叉蹲身,垂着眼打量了会儿立花的脚踝,并轻力摁了一圈,“还好没出血,否则本大爷马上把那该死的人类逮回来剁了。”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立花失笑,“不过是被人踢了一脚,我上次掉下悬崖半条腿都断了,还不是照样忍着走路?”
“那次本大爷不在,如果本大爷在的话,你敢自己走路试试。”
他站在原地环起手臂,似乎是准备看立花走两步,立花也很配合,心想被人踢一脚能出什么事,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起来,谁知刚一挪步脚踝处就传来隐痛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斜了下身子,继续往前面走去,可夜叉却忽然托住她的腰,随之反手丢到自己背上,动作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我能走!”
“好巧,本大爷前几天遇见的那只蜗牛也这么说过,你猜猜它现在走到哪儿了?”
“你拿我跟蜗牛比?”
“蜗牛也很嫌弃本大爷拿它跟你比——少啰嗦,趴好。”
立花动了动嘴唇,半天没个动静,临了只能把脑袋压在男妖宽厚的肩上,顺从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