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张扬,笑得肆意,极富磁性的嗓音于黑夜中更加沉稳有力:“本大爷像是那么没情趣的男人?”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自己的衣襟被扯了一下。
“低头,”立花转身正对着他,“我够不到。”
夜叉难得顺从地低下头来,可两人的身高差距还是有些明显,无奈之下又得低了三分,最后直接勾腰凑到对方跟前,还没等发问,立花便用胳膊圈住了他的颈脖,额头紧贴,彼此的温度尽数传递,原先还残留着的寒意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办呢,石原立花,”夜叉回过神来,眼眸微敛,“本大爷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坦诚了。”
他的呼吸,他的迷恋,他的赤金双眸中交织着的绚烂光影,这所有的种种立花都能感受得到,她嘴角弯起的弧度慢慢扩大,笑容恰如身边的红缨般夺目潋滟。夜叉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色的杂妖,但看到这副光景,他那桀骜狂嚣的灵魂就如同置身在了春水中央,再也逃离不开。
良久,他稍稍后移几寸,抬手摁住立花的下颚,从额头到眉心,从眉心到鼻尖,最终附于淡雅樱唇上,为亲吻留下了最终烙印。
“听说你们人类臭规矩多,特别是女人出嫁这方面,”夜叉捻着立花的发梢,说道,“如果你每天都能保持着坦诚温柔的话,本大爷大概会勉为其难写几首和歌给你,再过三天憋屈的日子。”
立花毫不留情地跺了他一脚:“早就知道你正经不了多久!”
尽管脚被踩着,夜叉的步子也不曾移动分毫,他哈哈大笑两声,重拥对方入怀:“知道本大爷不正经还主动送上门来,可见你对本大爷的痴迷已经到了深入骨髓的地步。”
“……我想往你胸口贴张符。”
“驳回。”
立花掐了把他的腰:“你这么一提我倒有些担心了,老爹说要考察你,但具体是怎么个考法谁都不清楚,按我老爹那性格肯定不会让你轻易通过,小时候姨母想给我定门娃娃亲,结果男方父辈连门槛都没进就被老爹用礼法礼仪给劝出去了,我妈则在旁边看戏外带加油鼓劲,老实讲,你的未来一片灰暗啊。”
夜叉唇角一勾,就地而坐的同时还不忘把立花拽到怀里,随之将下颚轻搁在后者的肩膀上,坏心眼地舔了下她白皙圆润的耳垂:“有岳丈岳母拦着那群野狼,本大爷倒更放心些。”
……你不就是狼群中最凶猛的那匹吗?
感觉到怀里的姑娘出了神,夜叉索性将手指探入她的衣领中,薄茧在锁骨上方来回搓动,令周围一小片肌肤都染成了粉红色。
“数到三,挪回你的狼爪。”
“不挪,你还能咬本大爷不成?”
立花轻挑眉梢,继而猛地旋身扑倒后方的夜叉,张开唇瓣亮出白牙见哪儿咬哪儿,夜叉也不示弱,笑着反扑回去,他们全然忘却了阴阳师和式神的身份,像顽童似的搂在一起嬉笑打闹,欢笑声充斥着幽静山谷,倒比白天热闹许多。
“救命啊——”
伴随着此番话音的是一阵凄厉惨叫。
“等会儿!”立花摁住身下的夜叉,左右张望,“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夜叉支起身,眉头紧锁:“本大爷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