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历史翻新千百年,成在于人败亦人”,易寒缓缓走了过来,将联子念了出来,吟完之后,叹息道:“可惜只有两句,他想说的远远不止如此”。《+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ap;
野利都彦点了点头道:“此词的前阙只有等日后再补充了”。
易寒沉声道:“他已经断定了这一生的价值。”一语之后,淡道:“老头,我们进去拜访这位一步先生”,说着就先行一步走进院子。
野利都彦却拦来易寒的前头,“还是我来说”,想来是害怕易寒又添乱子。
易寒莞尔笑道:“好好好,一切听从老先生你的安排”。
野利都彦立于门口,自保家门喊了几声,院内却没有回应,屋内的灯明明是亮着的,很显然主人不欲理睬。
易寒不耐烦,嚷嚷道:“有客人到,主人怎么不出来相迎”。
野利都彦不悦指着易寒道:“麒麟,你怎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鲁野蛮了”。
易寒笑道:“人性是复杂的,风度翩翩也是我,卑鄙无耻也是我,粗鲁野蛮也是我,我今日可没有好.性子跟他闲磨着,迅速解决”。
野利都彦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欲速则不达”。
易寒笑道:“我是欲速亦要达”,说着迈进院子,既然易寒已经闯入,野利都彦无奈只好跟了进去。
院内几根茎竹斑斑,篱边野菊凝露,一副幽雅清静的境况。
院子右边用竹子圈起了篱笆,鸡叫声传来,易寒笑道:“老头,我们晚有鸡吃了”。
野利都彦苦笑不得,摇了摇头,却跟随在易寒身后。
绕过篱笆,一个男子的身影站在篱笆竹门边,正在用一根长竹驱赶鸡进入篱笆,只见那人穿一件灰色长袍,因身材有些瘦弱,穿在身的袍子是衣袖生风显得空荡荡的,头顶乌云敛伏,扎一支发戟。
野利都彦看了易寒一眼,却是询问意见,易寒一笑之后,朗声道:“主人家,路过宝方,天色已晚,告借一宵”,明明是特意前来,易寒却偏说路经此地。
男子缓缓转身,微笑道:“不知道两位要前往何处,我这里是前无去路。”
只见此人五官清峻,眉眼奕奕,容神点染诗墨画,身子虽然矮小,身子却是端直,颇有世外高人的风骨。
易寒笑道:“我们两人本想登山顶,观赏茂山积雪,怎么走到一片迷雾笼罩的石林,乱走之际来到此处,幸好遇到主人家,否则不知道今日何处住下”。
那男子道:“即是如此,我让小童打扫一间屋舍供两位住下,两位先请厅屋一坐,一会备野菜薄肴让两位解饥取暖”。
野利都彦刚要出声:“敢问主”
还未出声却突然被易寒捂住嘴巴,手掌猛拍他的后背,野利都彦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却被易寒拍的连连咳嗽起来。
只听易寒道:“看来是染了风寒,这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男子走前来,看着野利都彦,说道:“不如我为这老先生把把脉”。
易寒连称不必,说这是顽疾,医不好,多静养就好了。
男子也未强求,领路请两人进去厅屋,请两人稍等,便退了下去。
易寒观察厅屋摆设布局,虽然简陋倒也清雅。
这会野利都彦缓过劲来,恼道:“你刚才狠拍我干什么?”
易寒笑道:“老头,怕你说错了话”。
野利都彦不悦道:“我说错什么话,是你说错话才是,刚才我已经自报家门,说来求见一步先生,你这么说不是明摆着在说谎吗?”
易寒笑道:“你说求见,人家就可以拒而不见,我这么说,就是明知道我在说谎,我处处守礼,他能拒礼将我赶出去不成,老头,稍安勿躁,先吃点鸡肉再说”,说完却是一副悠然的表情。
野利都彦沉声道:“我看此人就是一步先生”。
易寒笑道:“废话,就你我的眼力,岂能看不出他非等寻常”。
过了一会,那童端了些野菜薄肴走了进来,看见两人,顿时一脸惊讶,“是你们两个!”
易寒佯作诧异,“我们见过面吗?”
那童立即道:“早些时候在山下”,话说一半却突然闭嘴不谈,放下野菜薄肴,礼貌道:“两位先生请慢用”,说着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匆。
野利都彦一副老道的表情道:“定是告状去了”。
易寒笑道:“这还需要老头你说出来吗?”说着却将目光移动到桌子,突然惊呼道:“哎呀,怎么没鸡肉!”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对于易寒的举止简直无语。
易寒愁眉苦脸道:“这怎么吃得饱,难怪他长的那么矮小瘦弱,我看是生生给饿了,营养跟不去”,说着匆匆起身。
野利都彦捉住易寒衣袖,“你干嘛去?”
易寒嘿嘿一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去将晚膳弄得更丰盛一点”,说着匆匆走了出去。
野利都彦心中用事,一边夹着野菜一边思索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闻到一股浓香味,顿时食欲大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转头一看却看见易寒提着两只又肥又嫩,油光滑腻的烤鸡走了进来。
易寒很慷慨的将一只野鸡递给野利都彦,“老头,这是我的独家手艺,别人可没有机会吃到”,说着自个却不客气的啃咬起来,边吃边啧啧称赞美味。
两人一会就将烤鸡变成一堆骨头,野利都彦摸了摸肚皮,舒服道:“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