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见外啊老师,其实我现在已经对你没什么想法了……嗯,虽然还是有想法的,但我是有风度的好男人嘛!表白不成情意在,我可从来没有趁人之危什么的……只不过,刚好瞧见你,顺便帮个小忙而已啦,我们不是一起玩耍的好朋友吗~”
“呵呵。”
朋友你个鬼,如果背后敲闷棍也算朋友?看你的表情就知道肚子里没想好事,朋友的话……这场面又算什么,监○y?
菲尔笑的比任何一个商业场合专用微笑都标准。
米洛斯眼角一挑显得无奈,蹲在菲儿面前顺手搭上他的肩,“好吧,我还是坦白好了,没办法,谁让老师你总是这么清高,看着就让人心生一股征服yù_wàng。”
菲尔笑的纹丝不动:“你不要碰我。”
“老师你这是无声的抗议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耳朵好像有问题,听不见别人说话呢。”
“……”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重点能不能抓对一回?
看着米洛斯目光中一瞬间露出的抓狂菲尔笑的更官方了,“我不管,我这个人就是不喜欢去抓重点呢,又有什么办法呀。”
米洛斯一窒,自言自语:“为什么?”
菲尔歪了歪头笑眯眯的回答了他:“因为我没有素质。”
“……你这么挑衅我,不怕我采用堵住你的嘴的手段吗?”
米洛斯逼近菲尔,这个房间是不会有人来的,而且那两条铁锁链也决定了菲尔无法自由行动,至于他的那些能力……无法解释原因,但米洛斯就是感觉出来那不是威胁。
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可是潜意识里,他仿佛认为只要自己动动手,菲尔就哪里也别想逃出去,明明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不管虚情也好调情也罢,他一次也没有占到过上风。
就像,面对一件完全属于自己掌控中的东西。
应该是这样。
“可是你现在没有做什么不是么?我怎么去预知一见未发生的事情呢。”菲尔动了动手指,“顺便方便的话,请给我一杯大吉岭,年纪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方便,唉。”
他表现的很轻慢,事实上是真的轻慢。做什么,又能做什么?做了又怎样呢,这个身体现在也不过是硬撑着不倒而已。
米洛斯没理菲尔,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老师你还真是从来没将我放进眼里过呢。”
……什么话,那我现在看见的是谁,千年男鬼?
菲尔有些轻微不爽的盯着米洛斯手中酒杯瞧着嘴角,虽然他不能喝,但这并不妨碍他妒忌。
“我想大概从来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傲慢十足的家伙吧——菲尔?”米洛斯突然收敛了笑意,淡紫色眼眸中承满了冷漠,以及纯白的恶意。
菲尔:……
为什么这年头一个两个都直呼名字叫他叫的这么亲密,他看起来哪里像个很好接近的人了。
不过,傲慢?
他转了转眼珠,勾唇道,“也许吧。即使是借口,被你这么说了证明我确实有被误会的因素哦,不过我完全不这么觉得。”
七宗罪,傲慢,暴怒,贪婪,饕鬄,嫉妒,色欲,懒惰。
每一样都是极品美酒,品尝起来的滋味比最好的罂粟要迷人一千倍,然而曾经要求他一件件试过然后全部戒掉的不就是……
菲尔的作息习惯很好,然而这种好不是一直保持的,而是曾经尝试过所有最糟糕的状况后重新养回来的,那个人的目的似乎就是在于破坏他本来有的一切,然后重塑出自己满意的形状来。
他的酒量并不好,虽然不至于一杯倒,但也没差太多,香烟也不是天生就喜欢,然而这种可以后天去接触的东西不过是最简单一环。至于漫莎和小勒希这种千杯不醉的体质……#简直信了你的邪#。
喝不了,那就灌,灌到吐也不算停,为了弄出好酒量他看到那些玻璃瓶和木桶甚至条件反射的恶心,但是不可以,必须忍住。
他真心喜欢赌博这种拼智商有趣的东西,后来戒掉了。
人称可怕的毒品反而比其他东西的戒除方式要更简单一些。
对于收割生命这件事情本能的不喜使得他在一段时间内猛地马不停蹄四处赶去杀人,而且没有任何援助措施,只有一个名单,一排目标,杀了自己想办法逃命,谁也不会来救他。
菲尔不是厌恶杀戮,他只是不喜欢,建立在不在意上的不喜欢,只要他的世界安然无恙,那些无关人士的死活又与他何干呢?
他安然的行于荆棘与繁华,血色晕染开地面,天空倒挂过来,月亮清冷的尖儿就像老乞丐的鹰钩鼻。
在一次带着杀气回来洗去风尘前,他听到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