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也喜欢我,我就松手。”张春一脸贱笑地将嘴往夏树脸上凑,却始终找不对地方。夏树突然松开手撑着床的力道,趴在张春身上,头埋在张春的颈窝。身上突然加重的重量让张春清醒了一秒,下一秒又连手带脚的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
夏树没有制止他,一动不动地轻声说:“花儿,我告诉你。”张春突然全身一僵,紧接着松开了手脚,夏树翻身躺在张春旁边,盯着天花板,说道:“从我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一间黑暗的地下室里,十几年我唯一见的人只有张儒文,他教我走路,教我说话。曾经我以为那个房间就是世界,当张儒文带我出去,外面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显得不合常理,明亮的光线,吵闹的声音,还有那些‘人’!张儒文想让我过回‘人’的生活,第一次让我叫他父亲。”
张春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夏树的脸,眼神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但是他从未想过夏树对张儒文有过这样的感情,短短几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不是恨而是怀念。张春觉得他肯定是醉得厉害才会有这样的感觉,他没有出声,等待夏树继续说下去。
“也是那时我终于弄清了我是谁,张儒文是谁,还有那些尸骨怨魂是谁。张儒文全都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我,包括为什么我会出生于世。当时我并不恨他,只是不理解他全盘托出的理由,直到后来我发现张儒文开始老了,头发也开始白了。有一天,张儒文把我叫到书房,只跟我说了一句话,‘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就如一开始我告诉你的那样。’那也是张儒文对我说的最后一句,第二天我就被捆进棺材埋进了张家祖墓里。”
张春不由吞了吞口水,不难想象夏树对张儒文的恨由何而来,虽然他话里并没透露出来,但往往最深的恨都源自于无法抛弃的爱,张春能够从夏树的话里感受到他对张儒文的感情,甚至让张春觉得嫉妒,夏树从未在他面前露出如此感性的时候,此刻却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就算这个人是夏树的父亲,他还是嫉妒。同时他也痛恨张儒文,痛恨他带给夏树的一切,痛恨他卑鄙地利用夏树的感情去创造一个满腔仇恨的冤魂。张春想着不由伸过手拉住夏树,他偏过头,窗外照进来的光就映在夏树脸上,他觉得大脑里有无数种意识交织在一起,最后汇集成了一个动作,他翻身压在夏树身上,啃了一口夏树的下巴,说道:“不许去想别人,对夏树来说张春才是最重要的人。”说完他大胆地去解夏树衣服的扣子,一手扣着夏树的头吻下去。
夏树偏头避开了张春的吻,握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动作,说:“花儿,晚了,睡觉。”他说着想要推开张春起身。
“那你说个法子,要怎样我们才能一起过一辈子。”张春一口气吼过去,夏树僵住身的动作,瞪着张春。张春忽然露齿一笑,直起身子坐在夏树腿上,迅速将自己脱个精光,他从来想不到自己脱衣服的动作如此神速。夏树惊异地瞪着张春,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张春一把拉起夏树的衣领,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张春一脸豪气地说:“你说,是要在上面还是下面?”
“花儿!”夏树只叫出张春的名字就再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不说就表示默认在下面了!”张春说着说一手抱住夏树吻过去,另一只手伸进了夏树的衣服里,他前不久才特意去找了两部片子来看过,虽然实践是第一次,理论还是有的。但是当他的手探到夏树皮带上的时候,夏树拉住了他的手。
“不能这么做,会害了你的。”
张春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张春江临走时说的那句话难道是这个意思?如果他和夏树做了他会死。于是,他咧嘴一笑,说道:“我不怕。”然后他想继续,夏树却并不放手。
“花儿。”夏树的另一只手忽然覆在张春脸上,指尖摩擦着张春眼角下的伤痕,眼睛仿佛拼命压抑着什么,让张春觉得很难受。
张春愣了愣,漠然收回手,然后一手紧紧抱着夏树,一手握住自己已经站立来的部位,声音显得不太着调地说:“夏树,你别动,我抱一下就好。”然后开始上下其手,嘴里含糊着若有似无的呻吟。猛然间张春感觉另一只手覆盖在自己来回撸动的手上,不由浑身一颤,他松开手反握住夏树的手,冰凉的手掌一触上来反而让张春更加炙热。他抓着夏树的手上下动起来,脑中突然从记忆深出翻出来他第一次自撸的画面,由于家庭环境的影响,张春的青春期来得比较晚,即使早有听闻但却从来没自己动手弄过,直到十六岁那年夏树住进了他家里。那天晚上天气很热,电风扇却坏了,张春吵着热就直往夏树身上滚,最后还嫌不够,直接扒了夏树的衣服,张春就抱着夏树冰镇自己,那股冰凉的触感就像催化挤让张春更加燥热,于是开始在夏树身上乱蹭。等到他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家小弟已经昂首挺胸的耸立在绝壁上了,他连忙躲进厕所里。那是张春的第一次,满脑子想着夏树冰凉的身体发泄出来。
张春无力地靠着夏树的肩膀,胸膛不断起伏,嘴里还是没有降下余热的喘息。夏树错身把张春让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起身,张春一把拉往他,眼神迷乱。夏树看了张春一眼,安慰般地说:“我去洗手。”张春这才松开手,顿时感觉大脑终于松懈下来,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第四十七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