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辛指着左边的杯子刚要说话,虬髯汉子便道:“想清楚了,爷我的规矩可是变了,我只赌一局,一局定输赢,如果你没能赢,那以后都别来找爷办事。”
“明白。”童辛不以为然,然后再度看向左边的那个杯子,“铜钱不在左边的杯子里。”
段君恒则突然出手掀开杯子,铜钱果然不在左边的杯子里。
虬髯汉子脸色一变,倏然明白童辛这是在拆他的把戏了。
又听到童辛道:“也不在右边的杯子里。”
虬髯汉子想抢先掀开被子,可又怎么可能比段君恒快。
右边的杯子被段君恒弹开,果然又空空如也。
只剩下最后中间的杯子里。
“铜钱在中间的杯子里。”童辛想虬髯汉子抛个媚眼,“如果中间的杯子里也没有铜钱,那就是你出千。”
虬髯汉子顿时汗流浃背,而一旁围观的渔夫们似乎也听出味儿了,难怪他们从来没猜中。
渔夫们开始拿出渔叉之类,只要发现虬髯汉子出千,他们就动手扎他窟窿。
看着群情激奋的渔夫们,虬髯汉子笑得极为勉强,“恭……恭喜,猜对了。”
虬髯汉子很气愤地一拍杯子,然后才不得不掀开杯子,一枚铜钱就在里面。
童辛知道他不服气,“这可是你第二回输给我了。”
虬髯汉子双眼倏然瞪得愣大,“你……你……你……二……二……”
童辛顿时火了,“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虬髯汉子好半天才道出个,“少。”
虬髯汉子本明水大发,人称水爷,本是漕帮的副帮主,可这人好赌好做庄,在输掉了漕帮的一支船队后被逐出漕帮了。
水大发这人的人品的确是有些问题,但绝对愿赌服输,而且不论是在江中还是在海中都是驶船的好手,有这人掌舵哪怕地狱火岛之行再艰险也无虞了。
由于天色不早了,大伙便决定明天一大早再走。
翌日一大早,大伙就起来乔装改扮了,唯独童辛还抱着枕头在呼呼大睡。
段君恒把自己改装成渔夫后,坐床边一巴掌拍童辛屁股上,“公鸡都叫好几回了,快起来。”
童辛闭着眼翻个身,迷迷糊糊道:“公鸡叫就叫呗,反正它叫的是母鸡,我又不是母鸡。”
段君恒:“……”
若是平常把童辛往肩一扛就能走人了,可今天要改装,没他配合不好弄。
于是段君恒便又道:“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了人鱼装,可是真有尾巴的可好玩了,你再不起来方苏青可是要拿去了,他比你更喜欢。”
一门帘之隔的方苏青看看手里的……人鱼装,“……”
“不许。”童辛腾地坐起来,“他穿了顶多就人妖,绝对穿不出人鱼的味儿来。”
方苏青:“……”
但一行人佯装成准备出去捕鱼的渔夫登上船后,终于都松了口气,只有童辛还是一脸的被欺骗感情的悲凉。
“师兄,你欺骗了我幼小的心灵。”童辛控诉道。
段君恒边给他倒茶,边道:“哪里欺骗你了?”
童辛顿时爆发了,“你骗我说是人鱼装。”
段君恒面不改色的,指着童辛,“人,”然后又拎起挂童辛肩头的一串咸鱼,“鱼。合起来不是人鱼装是什么?”
“……”
童辛委屈地抽动着嘴巴,这明明就是卖咸鱼装。
水大发的船看不出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不觉得会比别人的快。
而且船不大,天道真人他们都怀疑以这样的小船出海,是否能经得起风浪。
可在水大发扬帆起航后,众人发现水大发在掌舵的同时,还能一个人根据风向适时地转动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