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一直坐在旁边守着药炉,继续钻研着药方。期间邀月清醒了一次,可是没坚持几秒就又昏睡了过去,可是能冰莲花的药效发作了,这一睡没有三天可是醒不来的。
一直到了晚上,苏樱看着邀月还是沉沉的睡着,终于站起了身,一天坐在房间里的身子都已经僵硬的不会动了。
苏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可是没走两步她就定在了那里,怜星那静静站立在黑夜中的身影就突然的撞进了视线。
苏樱这才明白邀月昏迷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怜星一直都站在门外,生生的站了一天。苏樱走到怜星面前,看着她苍白的有些透明的脸庞,后悔自己没有出来的早一点。
“二宫主?……”苏樱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她站在这里必定是为了大宫主,可是邀月又告诉自己一个字都不能告诉怜星。
怜星的眼睛眨都没眨,仿佛完全没有听见苏樱说话一样,只是直直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苏樱难得的叹了口气,她在怜星喝醉酒那晚就已经明白怜星对邀月的感情绝对不是姐妹那么简单,哪个妹妹会在喝醉酒的时候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姐姐?
苏樱脑海里又出现了某个人放肆的笑容,当自己听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时,是不是和怜星现在的表情一样?
苏樱甩了甩头,早在喝醉酒的那晚不就下定决心了么,怎么现在又想起来了。她的双手搭上怜星的肩膀,轻轻的晃着她。
怜星的眼睛终于转动了一下,她的眼神极轻极轻的掠过了苏樱,她张了张干涩的唇,声音异常的沙哑:“姐姐她……怎么回事?”
一瞬间什么风寒,发热,吃了不干净的食物啊这些理由哗的涌进了苏樱的脑子里,可是当她对上怜星如一潭死水的眼眸时,却一个理由都编不出来。
说谎是为了给自己喝对方插上两把刀子,可苏樱透过怜星的眼睛分明看到了她心底已经明晃晃的插了一把名为爱情的刀,又怎么忍心再去捅一刀?
怜星像是意料到了苏樱的沉默,她轻轻的笑了出来,心脏的痛已经蔓延到了指尖,她微微的蜷缩了一下手指。
“我只想知道姐姐现在好不好。”
“她没事了。”
“姐姐那时也和我说她没事……”怜星声音低得仿佛在梦呓,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再也不说任何话,只是转身离开了她站了一天的地方。
苏樱看着怜星苍白消瘦的背影几乎要融入黑暗中,她摇了摇头,这是她们二人之间的感情,任何人都不可能介入期间的。
苏樱想要到处走走的心情彻底没了,她转身又进了药房,看了看依然苍白着脸沉睡的邀月,有些无奈的抚了抚额。
爱上邀月这样的人还真是自虐,邀月从不坦白也从不解释,这样的人恨一个人也便罢了,充其量一刀杀了。可是她偏偏不恨,想对别人好却又不想让那个人知道,这样的个性都不知道伤了那个人多少次了吧。
邀月这一睡果然是睡了三天三夜,等到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第四天早晨了。邀月一睁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扶着睡的过多有些昏沉的头,才慢慢会想起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