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心里这个气,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享桦照着他膝盖窝一踹,张天师咕咚一声跪下了。
“说,这捆仙索是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这……我不知道。”
“不说我可切你脑袋了啊。”
“师兄饶命,我真不知道,这东西是黄兄的!”
享桦朝黄鼠狼一瞪眼:“孽畜,还不快从实招来。”
黄鼠狼低着头,一只爪子捂在鼻子上道:“是、是我捡来的。”
“胡说,此乃仙家宝物,岂是说捡就能捡的。”
“是真的,我没说谎,真是捡来的。”
享桦看出这黄鼠狼精也是个胆小怕事的,应该不会说谎,便抬脚将张天师踹了个跟头,然后弯腰捡起捆仙索塞在腰里。
张天师摔个狗啃屎,爬起来呸呸吐出两口土,一脸憋气的坐在地上。
享桦瞧着他挺有意思,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本天师法号缘醒道人。”
“不好好说话我还揍你啊。”
“呃……我叫张缘谛。”
“出来行骗多久了?”
“没、没多久……”
享桦走过去蹲到他身边,扯住他的胡子道:“这也是假的吧。”
紧接着张缘谛一声惊叫,唇边浓密的假胡子被享桦整个撕了下来。
张缘谛紧张的捂住脸:“你你你你作甚!”
享桦仔细看了看他,笑道:“你比我还不像道士。”
原来这张缘谛生得一张白净净瓜子脸,唇红齿白桃花眼,有胡子遮挡时倒还看不出什么,现在没了胡子,到像是个富家浪荡公子,整日流连青楼不思进取的那种,跟道士压根就不沾边。
张缘谛气哼哼道:“我可是潜心修道数十载,正经道观里出来的,你别诋毁人。”
“正经道观会教你勾结妖孽四处行骗?你师父是哪位?叫什么?住在哪儿?我去找他谈谈。”
“我师父已经死好多年了,你找不到他了。再说,我也是生活所迫,不然就得饿死。”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黄鼠狼精匍匐在地,一步一步向后退,企图溜走。他心中想的是,张兄怎么说也是人,那凶道士可以不杀他,但自己可是妖,没准对方聊完了回头看自己不顺眼再咔嚓一剑,那多冤啊。
就在他已经退出快十米时,享桦的宝剑从天而降,贴着它的尾巴尖插进土里。黄鼠狼吓得嗷嗷直叫,用力拔出尾巴,见被切去一大撮毛,顿时心疼得直掉眼泪。
享桦转回头道:“孽畜你想去哪儿?”
黄鼠狼抓着尾巴委屈道:“仙长饶命,我自修炼以来还未伤过人性命,跟张兄联手也是第一次,还望您明察秋毫饶我一命。”
享桦点点头:“你放心,我不杀你,黄鼠狼肉难吃的很。”
在场两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敢往深里想他这话。黄鼠狼心惊胆战的道了谢,忐忑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享桦一挥手:“你去吧,往后不准再做坏事。”
“我记下了。”黄鼠狼说罢,又看了一眼张缘谛,夹着尾巴跑了。
张缘谛连忙站起来拱手道:“多谢仙长手下留情,这个,时候不早了,我也先走了。”
享桦一把拦住他:“谁说你可以走了?”
张缘谛眼角抽了两抽:“黄兄都能走,我为甚走不得?”
“你还欠我钱呢,忘了?”
张缘谛气的鼻子都要歪了:“我才不欠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