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靖此人狂妄自大,注定要败于此处。”姚千羽又道,“我知道洛长悦必定只能跟她走,我无能为力。可我却比阿娜靖多了一样筹码,那就是……洛长悦的心。”
由始至终,洛长悦心中都只有姚千羽一人,从未对阿娜靖有过半分好脸色。
这便是姚千羽之倚仗。
“……所以,我与阿娜靖说,要不要来赌一把?”
——就赌洛长悦的心。
“我说,即便我肯做个狠心绝情之负心人,可洛长悦仍不会爱她。”
阿娜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激,冲动之下便满口答应。
——若洛长悦对她无意,她便绝不会有所勉强,若姚千羽能自这深宫之中逃出去,她便心甘情愿将洛长悦归还。
以此生为期,绝无悔改。
“其实,这亦是我的无奈之举,但是……”
姚千羽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赢。
“可……”
公仪凝还想再问,毕竟这样的约定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万一洛长悦变心了?万一阿娜靖不守诺言?万一姚千羽一辈子也没办法逃出这座深宫?万一……
“未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姚千羽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便道,“但若有一线生机,我便必定不会坐以待毙。”
公仪凝懂了。
“洛长熙,你呢?”姚千羽又道,“你就没为阿娜靖准备一份大礼?”
“自然有。”洛长熙淡道,“她身为西陵之王,却将一颗心都扑在大巽的长安城内,皇城之中……实在不妥。”
早在半月之前,洛长熙便有所准备。
“你说得不错,阿娜靖狂妄自大,欺我大巽无人。”洛长熙道,“必败于此。”
原本洛长熙此次回京述职就只带了襄南军的重要将领,大半将士都仍驻守在南疆。世人印象之中,只以为洛长熙在哪儿,襄南军便不会有所动。可半个多月之前,洛长熙禀明了洛明德之后,便让景青暗自带了襄南军将领回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