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才出了桂花巷,今日街上似乎有些萧条,就是有人走过,也是行色匆匆的。1ζ2﹊3d▃i点
许泽谨皱着眉头往马车外看。方永续放下担心,随着许泽谨往外看。
“看什么呢?你还有闲情看外边的风景。”方永续嘟囔地说道。
许泽谨放下车帘,这才对方永续说道:“今日很不对,街上人少了好多。一定是出了大事了,否则申城这么大,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成这个样子的。恐怕我们两个想要出城还有些麻烦呢。算了,先走着吧,等到了地方再说。我们两个毕竟是新科举人,总有些身份上的便利。至不济,就报出方伯父的名头,想来这些日子方伯父跟城门和衙门那儿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方永续听了这些话,不自觉地点点头。既然许泽谨想到了,也就不再废话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城南城门处了。
只是城门只开了一个小门,中间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城门处聚集着不少人,只是能出去的几乎没有。
许泽谨和方永续两个人下了马车,方明栓了马车,便过去城门口询问。
才走到地方,便听到守城门的差役粗鲁的声音。
“说了,今儿个不允许出去便是不能出,这是蔡大人和振东将军的命令。怎么你想要抗令不成?”
此话一出,原本急着出城的商人都不敢吭声了,即使是跟官衙有些个关系。可如今的局面,当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还要小心着不给粘连成贼匪才行。
城门边上有一布告,许泽谨听了守门差役说的话,也就不走过去自讨没趣了,反而是去一边看布告了。
布告这边就看到两张画像,两张都是粗狂的络腮胡,目露凶光。看着就不像是好人,再看布告,许泽谨立马就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昨儿贼匪报复群岛湖,官军只是抓住了几个小罗罗,最主要的两个贼匪却没有抓住。
许泽谨看到这里心都提了起来。恨不得插翅飞去群岛湖。也不知道方石斛和许大山如何了。若是真的出事的话,自己真的难辞其咎啊。
方永续显然也看懂了这布告上的意思。一脸难看地对许泽谨说道:“这下怎么办?泽谨我们该去哪里打听呢?”
许泽谨自己也是慌乱的,可是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别慌,我们去知府衙门打听打听。首先要知道方伯父和我阿爹没事才行。”
方明打转马车,载着两人往知府衙门而去。
才到了衙门口。许泽谨便拿出自己的帖子递给门房,又塞了银子。随便哪位大人都可,只要能打听点消息出来便好,家人平安那是最好了的。
门房得了银子倒是笑呵呵地说道:“今日,众位大人都忙着呢,你来的不巧,要是打听消息,只管问我,可以说的,我看着这张帖子的面儿上,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许泽谨两人没有接触过多少衙门里的人,不过有一点还是知道的。能在这门房口中知道点消息,便不虚此行了。
方永续还有些看不上,不过许泽谨觉得可行了,也就不再多话了。
“正想着找人打听呢。正好找您老问问。我阿爹和我伯父都在城外群岛湖干活。不知道他们如今到底如何了。还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许泽谨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问了出来。
这看门的笑呵呵地对许泽谨说道:“想必你们已经取了城门处了吧。该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也发生了。我在这里就不多言了。嘿嘿这银子看来赚得不错。至于你说的你阿爹和你伯父,这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在群岛湖有不少人在干活,总有一两个伤着的,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永续听了这话,觉得那银子是打水漂了,都是些没用的消息。
许泽谨便笑了起来。
“您老还真是料事如神,实话说了,群岛湖就是我方伯父所买。所以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提的是哪个人了吧。您给我透个底儿,人还好吧,受伤没?有没有、、、、、、”许泽谨真的不敢说那个字,只能含糊过去。
看门人听了这话,倒是笑起来了。
“呦,这我知道,人好着呢,昨晚闹事之后,人便在振东将军大营里待着呢,毫发无损。你就放心吧。等事态了了,自然会回家去的。你们回吧,安心在家里等几天。”
此话一出,方永续总算放心了。可这只是说明方石斛没有危险,许大山的安慰还不知道呢。
许泽谨想了一会儿,这才对着看门人说道:“那您老知道,这次的事情有没有伤亡,还有跟着我方伯父的人中有没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