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吃疼,伯邑考连忙收了手,此事忽然不想叫狗皇帝发现他手心上被琴弦抽出来得伤口,因此暗暗捏住双拳将手收在了桌下掩藏在袖中。
纣皇当真被他骗过,没有瞧见这些,只是将手按在伯邑考的头顶上,轻轻笑道:“既然对朕无感,你又何必顾忌那么多,朕不妨告诉你,就算你将朕的国库全部搬到姬昌那里,他也斗不过朕!”
狗皇帝蔑视人的大话一出,立即引来伯邑考的反弹,就见这俊美的青年猛然站起身,一把甩开他搁在自己头上的手,雪白的脸上双眼却是怒红一片,满含火气地瞪向狗皇帝道:“臣子答应陛下就是,陛下不用这般贬低臣子的父亲,臣的父亲……也非是那般无能之辈!”
纣皇见他答应,微微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是在抬起手来看到上面沾到的血渍时皱起了眉头,连忙抓过伯邑考双手想要查看是哪只手上受伤,伯邑考却是固执地握紧拳头不肯张手让他瞧清楚。
纣皇不由得发火命令道:“把手张开,你以为这是谁的手?”
“这当然是臣子的手!”伯邑考说罢立即用力地扭动手腕,想要挣脱纣皇的双手。纣皇见他反抗立即将人拉扯到自己怀里,强行将他双手张开,看了看上面只是各被抽出了一道细痕伤口。
这伤口虽细,却很深,纣皇用手指在上面按了按,便见到细细的红血从伤口里冒了出来。伯邑考立即感到疼痛从手心里麻麻地向心脏蔓延了过来,却不愿在狗皇帝面前示弱,一声不吭地仍有他按着自己的伤口。
周航见到血冒了出来,立即松开手指,随后包含未携带地冷冷哼了一声,简直就像在警告伯邑考不许再这般漫不经心,让自己受伤一般!
狗皇帝哼了哼,便出声吩咐伯邑考跟他去找御七。伯邑考连忙摇摇头,伸手摸□后的长琴道:“臣子要先将长琴送回琴室。”
“随你,那点小伤耽搁一会儿还能死人不成?”狗皇帝残酷地冷冷一笑,然后将那长琴扛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抓住伯邑考手腕,便向对方的“真爱”——琴室走了过去。
待将长琴放回,狗皇帝立即转身,半分不留空余时间给这西岐之子将那断开的琴弦修理好,便拖着他走去了御医坊。
那御七像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一般,竟然已经将包扎伤口用的药物都准备好了,等在御医坊中。等到伯邑考被狗皇帝拽到她面前,御七便立即动起手来为他细心包扎。
那狗皇帝将伯邑考丢给御七医治之后,便一直坐在一旁,霸气侧漏地瞧着御七料理伯邑考双手的手段——御七与伯邑考倒是不害怕他,但是旁边的学徒却是怕得要命!又因为有皇帝进来时脸上神色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正在不高兴,以致十几个学徒个个缩了肩膀,从狗皇帝进来开始便一直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还是伯邑考注意到他们,连忙提醒了狗皇帝一句,这才免了这群未来的医官“苦刑”,使他们得以从地上爬起来。但他们也只敢低头干着各自的活计,至始至终都不敢看向狗皇帝与伯邑考一眼。
待伯邑考手上敷好药,还被御七极灵巧地包上了一层纱布(冀州特产),狗皇帝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厌恶地看了四周一眼,便将伯邑考拉出了满是中药味的御医坊。
纣皇拉了伯邑考便一直来到寿仙宫中,却是叫伯邑考吓一跳的是,这无道昏君竟然想叫自己和他一起换装成平民的样子,去“微服私访”!
狗皇帝这般乱来,伯邑考自然不肯,可是他劝谏的话才说了一半,那御七已经将衣服都拿了过来,正是合他们二人尺码的一色两套衣裳。
伯邑考见此,知道谏言再多也是无用,只能冷着脸,随便御七将自己身上衣服扒了,然后换上那套平民的衣裳。
而那狗皇帝忽然想要“微服私访”却非是单纯为了好玩,而是因为得了伯邑考此前承诺,便想趁热打铁,领他去见一个人,以便伯邑考日后行事,而伯邑考要见这个人唯有微服私访才是最适合的方式。
伯邑考听狗皇帝将那自己要去见的人说的这般神秘,心里也起了点好奇,尽管依旧冷着脸,终究没有继续拒绝狗皇帝的提议,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一起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伯邑考才算是真正地见识了朝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六个月前他匆匆忙忙赶来这座大商国都,因为一心担忧父亲的生死,根本没有心思来观赏这座城市与西岐全然不同的风采,而今倒是沾了狗皇帝突发奇想的便宜,将这里的热闹、奢靡全部看在了眼底,不由得感叹朝歌人朕是有够奢侈、糜烂!
待跟在纣皇身边走过了贵族居住的地方,渐渐来到南门口处一条长街上。这里与前面地方不同住着许多平民,伯邑考见到往来百姓看上去也不像十分受苦的模样,暗道到底是都城中的百姓,这狗皇帝再是凶残也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不曾将这些百姓虐待。
又走了一程,还不到三丈的脚力,哪知天有不测风云竟是刮起大风,下起了瓢泼大雨。伯邑考正要往两边屋檐下去躲,却见到狗皇帝兴冲冲地指着十步之外的一处张家酒饭店对他说道:“就是那里,可有好玩的人物,你一定要见一见,不然此生必要留下恨事!”说罢便不管不顾地拉住伯邑考,带着他冒着大雨冲进了那家酒家。
伯邑考听狗皇帝这般兴致勃勃地说起那酒家中的人,以为他要带自己见的就是这个人,却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