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油条子一把抢过了饼子塞到了兜里,喷着口水骂骂咧咧道:“你小子总藏私货,年纪轻轻的就是不学好。你可别骗我,我亲眼看见你偷偷背着大家养j-i,今个不管怎样,你总要把你养得那j-i献出来,给我们解解馋。”
那新兵蛋子立马哭丧了一张脸,闷闷道:“唉,甭提了,走了邪霉了,小花连个蛋都没下就飞走咧……你说好好一只母j-i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学会飞了呢?太特么倒霉了。”
“嘿,你小子忽悠我们呢是吧……”
就在几个兵讨论那只j-i的时候,一面寒光凛冽的飞剑悄然飞离了狩猎野场,朝着大山深处夏国境内飞去。
林晨初载着许离诺,从午夜一直飞到了当天下午,许离诺修为低微,仅仅是六个时辰便有些吃不消了,两人便就地落下,在夏国中心天元城找了间客栈,住下来简单休息片刻,林晨初带着许离诺在楼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
正逢进京会考的时候,客栈之中有不少是从临峰城来的学子,林晨初多望了一眼,见没有熟悉面孔,也就没有搭话。
忽然身后传来了一个青年男子惊喜的呼喊声:“林先生!”林晨初茫然的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青年迈着大步冲了过来,这青年有着一双清澈机敏的眼睛,看着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的这么一个小伙子。那人亲热的拉着他说道:“林先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你,你还好么?你看起来……看起来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男子身后有几个学生也凑了过来,林晨初的容貌早就在他们之中引起了轰动,见同伴似乎认识他,也忍不住凑上前去看个热闹。林晨初迟疑的看了看男人,疑惑的问道:“你……你是……”
“我是王闻啊!林先生你自从十年前离开守拙斋,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你。钟大哥和谭姐姐怎么样了?你最近过的好么?”听了王闻的话,他身后那几个人也两眼冒光,显然在林晨初离开了十年之后,依旧有人记得他的大名。
林晨初有些得意,但是是真没想到,原先那个干瘦的少年可以长成今天这个样子,直到现在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来到了十年之后。
他笑着扯淡:“我这几年四处游历,过得还算不错,你们谭姐姐也很好,钟大哥倒是差了点——你们给他的臭豆腐他还没来得及吃,就让别人糟蹋了(其实就是林晨初!),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现在正在扮女人等着让别人吃豆腐呢。”
……
大老远的,伪装成皇后的钟磐寂打了一个大喷嚏,面具之外他美目凌厉,恶狠狠的看着眼前堆缩成一团的黄袍男人,笑的很是狰狞妖艳:“看什么看,继续磕。”
那男人满头的头发从中间分起,整齐的被拔去了一半的,红肿的头皮上渗着血珠,还有几根可怜巴巴的头发丝黏在头皮上随风飘扬。他抹了把眼泪,无限哀怨的一边磕头一边道:“第三十六个,我是条狗……”
钟磐寂冷冷道:“别侮辱狗,给我重新磕第三十六个头——别着急,今天你不磕完一千个头,别想离开这里,我有的是时间跟你玩、游、戏。”
半秃男人一下子又哭出来了,涕泪横流声嘶力竭:“小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为你罢黜后宫,那些女人我统统让她们滚蛋。婷婷也是,从明天起我就让她只在宫里给你当使唤丫头,她就算给我生再多的孩子,也一辈子都当不上皇后!”
钟磐寂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伪装成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瘆人:“别,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你罢黜后宫也好,重立皇后也罢,都与我无关。五天之后我们依旧举行交接仪式,就按你说的,我亲手把皇后的桂冠送给那个女人,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为我建一座高可入云的摘星楼,我要那仪式就在摘星楼的顶层举行。”
“好,好我都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听……呜呜,我保证五天之内将它建完!”皇帝泪眼婆娑的从地上爬起来,只听钟磐寂犹如九幽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是谁叫你起来的?看来你这是准备出家了,要不要我给现在就给你帮帮忙?”
男人“咣”的跪地,泪流满面的喊着:“第三个六个!我……我猪狗不如!”
……
远在夏国的林晨初与王闻简单的寒暄了继续,这才知道守拙斋在徐老爷子死后就归了王举人,现在是整个临峰城最大的孤儿收养所。说到此处,王闻叹了口气:“王夫子良善一生,却因为守拙斋早早的累出了一头的华发。”
林晨初沉默了半晌,给了王闻他在临峰城所有的积蓄,叫他一定要转交给王举人。王闻震惊的接过了了沉甸甸包裹,连试也不考了,当天夜里就跟乘着快马跑回了守拙斋,等到第二天早上林晨初两人再次启程时,大老远的就能听见临峰城传出的鞭炮声和欢笑声。
“……徐老爷子应该安心了吧……”
两人当天下午就到了井珂国。井珂国经过了长达十年的战争洗礼,处处都透露着萧瑟和凉薄,但显然战争结束之后,每个人心情都十分的喜悦。许小娇家乡的村民们很开心的接受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一个老大妈亲切的拉着她的手,咧开了嘴,露出一口零碎的黄牙:“看着姑娘……啧啧,怎么长的呀。哎,吃了么?”
林晨初这么多天来,首次看见许离诺露出了一个发自心底的微笑。
帮着她给家人立了一个衣冠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