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赶车镖师是年轻的,刚加入这行没多久,先前刀子都准备好了,本来想热血下,保持点镖师的职业c守,可是见了这轻功,哪里还敢废话,默默地缩到一边打酱油去了。老师傅都交待过了,虽然走镖是刀头上的活计,可是关键时刻,保命要紧。
五樱姑娘对镖师甲没有出手,只是转身撩起马车的帘子,笑吟吟的瞧着车中三人。
慕容濂心中叹气连连,这姑娘真是麻烦得要死,穷追不舍,竟然还是给她发现行踪。
琥珀见五樱生得灵动,尤其是笑起来那模样竟然和二姐有几分神似,竟然不怎么害怕。要是换了个真正的劫匪,估计她早躲到柳言之身后打哆嗦去了。
柳言之果然是个胆大的,首先开口,“姑娘是真打劫还是闹着玩的?真要打劫的话,我等穷得很,凑个五两十两最多了。如果是扮强盗玩儿,恕我等失陪,有要事在身。”
“柳公子果真是个书生中的侠客。据说你名气很大,特地去运城寻你,不想那些姑娘们说你出远门了,还带着个罕见的病弱美男子。这下可好,连带慕容公子一并也寻到了。”
慕容濂心中大呼倒霉。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原来五樱并非是真寻到了自己,而是来找柳言之,结果恰巧撞见,真是冤孽啊!
柳言之一听就知道是啥回事,女劫匪不是来打劫财物的,看样子是劫色的。听口气竟然也在寻慕容濂。姑娘真是好生的豪放。
柳大才子虽不是个fēng_liú才子,向来洁身自好,只是谁年少时没个轻狂岁月,春暖花开时节,也会蠢蠢欲动。他游学时节,参加个把诗会。夺得得了头筹,喝多了酒,与当地花魁吟唱点浓词艳曲,一个不小心也是会fēng_liú一下下的。
他晒笑一声道,“姑娘这是要一女许配二郎?不过在下暂且没有与人共享一女的打算,估/gt;着慕容公子大抵也没这个爱好。”
他不比慕容濂,没那么多忌讳,风月场上听多了荤话,脸皮厚得多。
琥珀是个没怎么特别开化的小丫头,平时一旦思维稍微涉及到男女之事。就会羞涩得无地自容。她在旁听了柳言之的怪话,小脸顿时红成了个煮熟的螃蟹。
慕容濂心道,这位才子好不知廉耻。怎地这般与人调笑,连带他也受了侮辱。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不小心脑补了下镜头,一阵恶心,差点呕吐起来。
不过话虽不好听。可是效果不错,五樱愣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回答的话,脸色微微一红。她顿了顿才开口道,“哼,我不过听说你们两人一文一武。当世美男子佳公子,随便瞧瞧罢了。你这人油嘴滑舌,出口粗俗。半点文人气质都无。慕容濂更是怪里怪气,洗个澡可以洗上一个时辰,全身上下足足搓洗了几十遍。”
慕容濂黑线无语到极点。
琥珀听了顺口就惊讶的问道,“姑娘你亲眼见到慕容公子洗澡了?”
她问完才羞愧起来。人家有没有亲眼看到,关她啥事情。而且男子洗澡这种事。问那么多作甚。
五樱呵呵一笑,“小妹子。难道你也想瞧瞧不成?”
琥珀哪里会应对这个,扭头不再理会她,躲到柳言之的身后。反正有柳家哥哥在,她一边凉快着就好。
慕容濂原本就是斜斜的躺着,这会儿干脆闭上眼睛。他被姑娘人骚扰多了,遇到这种豪放型的,一般就是装没看见。因为越是搭理,对方就越话多。
柳言之发现先前鲁莽了,小妹子禁不起这些,他转身凑在琥珀的耳边道,“妹妹,捂住耳朵,等下哥哥说的话可不大好听。”
琥珀心想估计他又要说些让人脸红的怪话了,忙抬手将双耳捂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