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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之觉得荒谬无比,仿佛老诗是她写的,怕人家缠着她讨论诗词,以文会友,马上就得露馅。
聪明的万能穿越女得有觉悟,金手指不能瞎开,对着人家大诗人,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只有苏麻栗穿越女以为人家都是傻的,偷了一首诗就敢冒充大才女招摇撞骗。
她赶忙道,“那诗并非我所作,乃是无意听到。”
柳言之从她言行举止中就晓得方翡翠并非文坛中人,他早料到了,呵呵一笑道,“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来,小生念念不忘有数年了,平生就望能得见此人。”
方翡翠心道,老兄你就不要想了,李太白同学和你不是个时空的,除非你和我一样玩穿越。
“柳公子,真是对不住了。我有次在山间听到,记了下来,真是不知是谁写的。”
柳言之稍有遗憾。不过,如今他x情变了许多,傻书生气息去掉不少。尤其此刻晓得多年的苦苦相思,原来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只觉得有如醍醐灌顶,心窍通了不少,明白好些事理。
诗文再如何如何,和人没啥关系。虽说文如其人,可是大家都爱玩夸张。更有许多人,为了写诗,无中生有,无病呻吟。即便是见了那写诗之人,未必就能成个知音。
他豁然开朗,反而觉得眼前方翡翠另有一番美丽。虽不是个写诗作文的大家闺秀模样,却是爽朗干脆,如雨后彩虹。
“小生觉得好生意外。琥珀怯弱秀气,姑娘却是女中豪杰。方二小姐在江湖上闯荡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何要将琥珀带离尚书府呢?”
方翡翠叹了口气,将原委一一道来。
“柳公子,先前多有得罪。本以为公子对我家琥珀有心。才试探你的人品。想不到乃是误会,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希望事实如此。”
柳言之心中一动,想起琥珀平日里的一言一行,心中顿时觉得分外温暖。自从她走了后,院子里就冷情了下来。以前不觉得。可是少了她的陪伴,仿佛觉得缺少了许多似的。
两人平日里常常一起泡在书房,写字作画。共同书写《西游记》,欢声笑语不断。
偶尔夜间,他对着月亮吹箫。往常在听风阁偶尔为之,那些文人雅士们个个拍手道好,可是说出来的赞美之词。荒谬绝伦,让人啼笑皆非。
知音难寻。难得琥珀竟然听得懂箫中的意思。
柳言之想起这个,心中的弦突然被拨动。
其实这也是x格使然。琥珀了几话,也就散了。
柳言之无心睡眠,回到书房,默默地坐了许久,提笔写下一个“荒唐”二字。
那年在京城,他年少意气风发,在文人圈子中首屈一指。湖上闻得诗一首,心中便认定了那个少女。此刻晓得原来只是春梦一场。人还是那个人,却并非他心中所思所想的大才女,乃是个舞刀弄枪,喜欢蹲在屋顶的侠女。
两人的世界全然不搭边,虽然不至于**同鸭讲,但也好不了太多。
方翡翠一个现代穿越来的暗谍,在方府里成日琢磨着挣钱练武功,什么诗词歌赋,都是浮云中的浮云,不但没有兴趣,反而觉得浪费时间。这种不能当饭吃的玩意,虚里吧唧,云里雾里,爱谁谁。
柳言之从小到大,看尽了柳家的丑陋。又要面子又要银子,拆东墙补西墙。他一门心思的清高,将整副心思都放在陶冶情c里了,经济文章什么的,最讨厌了。
如今虽然稍微开始捞银子,却只是为了让琥珀住得舒服点,怕有个三长两短,没银子看大夫。如若没有这点挂碍,恐怕这会儿还住在听风阁里,沉浸在文学知识的海洋中。
这两人,好比是古典文学的教授,和商业场上的女强人,用八匹马都拉不到一起。
至于许多苏麻栗穿越女凭着一首抄袭来的诗,竟然能够泡到大才子,这点真是让人非常费解。
柳言之这个才子是货真价实的,方翡翠也不是个小白苏麻栗穿越女,基本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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