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去赫舍里氏的院子里搜一搜!”
领命下去离开的吴书来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乌喇那拉氏来了。她刚到外书房门口就碰到急匆匆往外走的吴书来,眼神一闪,她没有拦下对方。
吴书来确实个聪明人,乌喇那拉氏在怎么不受宠也是主子,哪里是他一个奴才能怠慢的。拍了拍袖子,吴书来连忙请安:“侧福晋安!”
乌喇那拉氏就是喜欢吴书来这一点,她也不打听吴书来去做什么人,点了点头,就让人起来了:“看你急匆匆的样子想必是爷差遣你呢,这就去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屋子里就传来弘历的声音:“谁在外面!”
“是妾身。”乌喇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在容嬷嬷鼓励的眼神里独自走进了弘历的书房。在弘历惊艳的眼神中,她缓身下拜:“妾身要为赫舍里氏陈情。”
“陈情?”弘历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冰冷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乌喇那拉氏,瞬间就想了很多。“她做出这样不知检点的事,你竟然还要来为她陈情?乌喇那拉氏,你不是真傻而是太聪明了!”
“爷,妾身不敢。”弘历话里的意思乌喇那拉氏怎么会不懂,他竟然认为她是想借这件事上位!“赫舍里氏格格虽然入府不久,却绝不是这等肆意妄为的人!”
弘历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用力将手边的茶碗砸了下去。伴随着碗破裂的清脆声,茶水溅了乌喇那拉氏一脸。她却没有动,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
“爷,请听妾身一言。高侧福晋手握赫舍里氏私通的信件,又有其院中丫头指认,看似人证物证俱在,但是敢问爷,那封信真的是赫舍里氏写的吗?会不会有人陷害?那个丫头的又有几分可信,她是否可能已经被人买通?”不能直接说出高氏就是陷害阿瑕的人,乌喇那拉氏只能说些旁的。
弘历的疑心病很重,虽然怀疑乌喇那拉氏说这番话的动机,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盛怒之时,他并没有问清阿瑕私通这件事是谁发现的,就因为之前的事情早早下了决定,现在冷静一想,就觉得自己太武断了。
不过即使认为自己武断了,弘历也不会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承认。恰巧,吴书来正好进来回报。弘历拂了拂手,就让乌喇那拉氏出去了。
“搜到什么?”弘历端坐在椅子上,复杂无比的看着吴书来手上的一叠信。还没看信,他心里已经确定阿瑕是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主子明鉴!”吴书来和弘历一样,同样认为这些信都是阿瑕写给那个什么表哥的情信,不然她什么要把信藏的这么好。“奴才在赫舍里氏格格的衣箱里发现了一个小匣子,里面就是这么信。”
说着,吴书来膝行至弘历面前,高高举起手臂。
弘历闭了闭眼,定了定了神,伸手拿起一封信。草草扫了一行,弘历浑身一震。他没想到这信竟然不是写给那个什么表哥的!
又打开剩下的信,弘历看了开头几行,心里复杂的无法言喻。这些信竟然是写给他的!一时之间,他的心情五味俱在。他想他需要去见见那个被他关在柴房里的女人了,他需要一个解释!
深谙伪装之道的阿瑕没有因为柴房里没人就放松警惕,系统出品的身体让她耳聪目明。弘历人还没到眼前,她就听到了熟悉的足音。
睁开眼睛,阿瑕让自己靠在墙上。她相信自己的身体,哪怕不做其他任何的动作只要歪着就自有一股fēng_liú。放慢呼吸,阿瑕告诉自己,好戏开始了。
她是对的。弘历踢开柴房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如果不是嘴角和胸口的血迹,弘历说不定会以为阿瑕只是靠在那里休息。
一步,两步,三步,神色复杂的弘历走到了阿瑕的面前。
他站着,她躺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却视他如空气。
“为什么?”弘历将阿瑕写给自己的信扔到地上,“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