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怎么还有脸缠着我。”左阳抽了抽嘴角:“明明刚才我和皇上扯淡的时候,你也在山洞里听着,我都看见你的裙角了。现在又在我这里卖无辜,有意思么。”
“哎?”北千秋抬起头来,嘴角还沾着羊羹渣。
左阳忍不住目光移到她嘴角,咬牙道:“我根本不打算问你了,你的想法除了听你指挥的手下,谁也没法理解。等宫宴结束,你丫有多远,走多远。”
“哎?”北千秋一脸吃惊:“你丫又犯什么抽,我可老老实实的很听话!”
左阳实在是忍不了了,伸手拿了帕子,把她嘴角的渣渣狠狠擦掉,才舒了一口气:“别扯了,我不认为你是站在顺帝那一边的,但我也不认为你会站在我这边!你别把我这里当养老院外加司令营了!”
“我一直都跟左晴在一起。”北千秋托腮郁闷的说道:“你干嘛一副我背着你给你戴绿帽的样子!我根本就没去你说的那个什么山洞!”
左阳不想跟她讨论,他现在看着北千秋的表情,就没法再思考她背后到底有什么用意。再这样下去,他非要脑子锈在她手里不可!
他早就猜到四年前一事跟顺帝有关,当时浴血入宫,惠安长公主抱着顺帝,只流着眼泪说‘太好了’,左阳却越想越深,站在龙椅边,深入骨髓的冷到颤抖。
与惠安对顺帝盲目的疼爱和拥护相比,左阳在宫中五年,早已对这个幽深的宫廷和它的主人彻底了解。所以这四年,他小心翼翼,身不由己,因为他明白,左家面对的这个人,稍一闪失就必定会被吞灭。
那么,四年前的北千秋就成了最关键的线。
到底顺帝在四年前谋划了什么,到底他为何放过了左家?
然而北千秋插科打诨,对于关键一言不发,态度暧昧不明,藏着的情绪比四年前还要多。左阳也无法说明自己对待北千秋这种混蛋性子,反而真的拿不出办法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成熟到对待谁都可以有方法,而北千秋真是他碗里怎么用筷子都夹不住的一颗鱼丸!
“你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穿红色!你丫就跟我凶!”北千秋抖着自己的裙摆气的直哼哼:“你他妈就跟我凶!就跟我又打又骂的,你敢对别人这样么!丫一怂逼,老子跟你分居!离婚!今天晚上回去你就从我床上滚下来,从我屋里搬出去!”
左阳愣了一下,抬头寻找,只看着场上除了北千秋以外唯一一个穿红衣的,正坐在亭内,一脸端庄高冷的坐在顺帝身后,偶尔低头和太后说几句话,面上浮现几丝几不可见的笑容——是皇后。
左阳忽然想起来,顺帝也是一变态。皇后从小家教极为严格,天生也就是死板的性子,虽生的容貌不错,却是个玩笑都不会开的老实冷淡性子。左阳以为,顺帝必定会相当厌恶皇后这样无趣的女人,却没想到,他年轻时生平一大爱好,就是往死里欺负皇后。
恩……这戏码要是摆在学龄前儿童过家家的时候,或许还算正常。可都三十出头的人了,还是改不了这毛病,就觉得这俩人之间有点奇葩了。
左晴也说北千秋和她在隔壁说话,丽嫔一事她参与进来,按照时间来说不应该和顺帝有接触。那看来是皇后?
谁丫能想到,天子会跟一国之母在花园里打野战啊喂!
三十了还玩这么h的,激-情无限啊!
“好好,我错了……”左阳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不管真的是不是北千秋,他也只能举手投降。按着北千秋让她坐下来:“你可别咋呼了,整个院子里就看你一个了!”
“明明就是你冤枉人。”北千秋在左阳面前越来越孩子脾气,气的直拍桌子:“你丫明明就错了,道个歉还跟要我跪你似的!分居!离婚!”
左阳叹了一口,看着北千秋还在喊着要离婚,旁边大臣都看了过来,狠狠地点了她脑袋一下,低声道:“你说你丫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老大爷,卖萌上瘾了是吧!是个老爷们就别在这儿喊着要离婚!”
北千秋抬起头来,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左阳看她两手都跟羊癫疯似的哆嗦,她好半天才艰难挤出一句来:“在你眼里,我他妈原来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老大爷……左阳你丫就是一少年重度智障!”
哦,你在我娘小时候就认识她,合着不是快五十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