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治好你的冲哥,我有办法!”任盈盈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她摸了一把眼泪,硬声道:“冲哥,你信我。”
令狐冲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闭上眼睛,任旁边的人给他医治。
天下女子遇到这等紧急事态,自不免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围住了就议论不休。日月神教的众女子虽是武学之士,却也难免这女子心态,或发叹息,或示关心,或曰凶手狠毒无情,言语纷纭。
华山派三人见到这等情景,眼中尽是鄙夷。
岳不群心想:果真是魔教做派,一行女子竟给令狐冲这无状浪子迷得七颠八倒,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避男女之嫌,叫大哥的叫大哥,呼爱称的呼爱称。当真昏天黑地,一塌胡涂!
有五毒教的人在,令狐冲自然死不了,叫她们加过血后,令狐冲分分钟又站了起来。
钟镇和费彬早就趁混乱之际逃走,此刻场上只剩下苏兰陵和岳不群等人。
望着面前的一众魔教男女,岳不群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手握长剑,随时防备着对方动手。
岳灵珊望着站在女人堆里的令狐冲只觉的自己刚刚的担心完全白费了,她之前还觉得是父亲冤枉了大师兄,此刻看来……
令狐冲没有发现岳灵珊的不愉,只是仔仔细细的把他们从头看到脚,像是要把他们三人的模样刻在脑海中一般。
令狐冲跪下冲岳不群和宁中则所在的放下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道:“师父师娘……”
“谁是你的师父、师母?我爹爹妈妈,跟你又有甚么相干?”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岳灵珊铁青着脸打断。
别人怎么说令狐冲无所谓,但岳灵珊的这番话却说的令狐冲胸口一痛,犹如给人重重打了一拳。本来岳不群对他十分严厉,但岳夫人和岳灵珊始终顾念旧情,没令他难堪,此刻听她如此说,令狐冲也不禁凄然道:“是,我已给逐出华山派门墙,无福再叫师父、师娘了。”
岳灵珊生气道:“你既知不能叫,又挂在嘴上干什么?”
令狐冲垂头不语,心如刀割。
任盈盈在旁听着二人对答之言,这时再也忍不住,说道:“岳姑娘,冲哥对你好得很。他心中对你实在是真心诚意,你能不能别这样凶的骂他?”
岳灵珊闻言冷笑道,“他对我好不好,你是又怎么知道了?何况你们魔教中人勾勾搭搭,那便是同流合污了,说的话能信几分?”
“什么勾勾搭搭,什么同流合污!你嘴巴放干净点!”任盈盈本来就压抑着满腔怒火,见岳灵珊二话不说就开撕,自然也忍不了,当即就反驳起来。
岳灵珊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也配讲‘干净’二字?”
“胡说八道!”
“甚么叫做不三不四的女人!”
“你自己才不三不四!”
任盈盈是魔教的圣姑,她被人骂了,下面的弟子自然不能不管,当即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反击岳灵珊。
岳灵珊手持剑柄,以一敌百,大声道:“你们纠缠着一个大男人,跟他分毫不离,还不是不三不四?你们且看看你们现在的姿态吧,恨不得贴在男人身上,呸!一个个的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