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天早晨,印彦修还没有出门,他家就被敲响了。
他匆匆在厕所拽了纸擦干净屁股,然后跑去开门,门口却是季劭宁。
印彦修摸不到有什么情况发生,“你?”这是自那次酒店事件后两人头一次私下见面,季劭宁主动来,他特别意外。
“王雅雯生病,她姐们儿送她去片场,让我来接你。”季劭宁站在门口看看里面,有那么点儿乱,茶几上有拆了口的薯片,还有没喝完的几听雪碧,旁边还散着剧本,沙发上有薄毯。
印彦修赶紧跑进厕所冲了马桶,再出来后屋里大亮,季劭宁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
印彦修问,“吃早点了吗?”这个点儿在家吃了的话确实有些早。
季劭宁看看茶几,没有去收拾,“没吃,你吃什么?”
“蒸俩j-i蛋羹得了,有蒸蛋器。”
“行。”季劭宁坐在沙发上面,随手翻着他的剧本,时间还早,他们都不急。
印彦修去冰箱拿了j-i蛋到厨房打散,去了泡沫添了些水,放进两层的蒸蛋器中,c-h-a了电就搞定。
动作十分麻利,做的十分熟练。
“经常做这个?”季劭宁问。
“啊,半夜饿了就这个。”印彦修又跑去洗脸刷牙,卫生间门没关,为了显得不太矫情。
两人这样相处,反倒像熟悉到不能再熟的老朋友一样,没有什么敌对,没有客气,更没有一起去过酒店。
事实上印彦修觉得他还是有些别扭,越是看似平常的相处,放到他们两人中间才越不正常。
他刷牙刷出来满口的泡沫,含了口水故意声音很大的吐出来。
“你这窗户怎么有破洞?”
印彦修赶紧漱完口擦了嘴巴,跑到客厅看。
季劭宁正趴在窗户上面研究,印彦修凑过去,看到季劭宁的手指正摸着一个小洞。
“这哪儿来的洞?”印彦修也过去摸,却发现玻璃是光滑的,原来这窗户是两层玻璃,里面这层好好的,外面那层却有个绿豆大的洞。
窗户上面没有什么裂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
季劭宁沿着窗户边扫了几圈,“什么时候的洞?也不像石头砸的!”
“废话这儿二十楼上哪儿有石头砸……”说完他登时出了一后背冷汗。
那天晚上那“砰”的一声响突然跑进他脑子里,声音像极了打破玻璃的样子。
但这是二十楼,窗户下面是一片小型的广场,平日里全是晒太阳的老人和玩耍的孩童,谁能将石头扔的这么高,而且打破了玻璃周边没有裂纹!
也许是什么不小心?
“想起来什么了?”季劭宁看着发呆的印彦修。
“啊没!”
“不影响就不用换,”季劭宁用指关节敲敲玻璃,“双层,不碍事!”
“嗯,”印彦修舔舔还有些牙膏味的牙,回去卫生间,“你先坐着我洗把脸。”
直到两人一同出门,印彦修还没有忘了玻璃上面的那个洞。只是他没有让季劭宁看出端倪而已。
到了片场碰到王雅雯,果然她额头贴着退热贴,不停的用纸擦鼻子。
“怎么了这是?”他上前关心的一问。
王雅雯赶紧将他拽到一旁,“你以前看过神经科医生?”
神经科医生?“怎么回事?”那个……王宇?
王雅雯背过身去又擦了一下鼻子,通通气才又问印彦修,“我探听到的小道消息,有人整你,就是你看过j-i,ng神科的事儿,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要是假的赶紧跟廖老大说,让他想办法帮你压下去!”
“这个……”
“擦不会是真的吧?”王雅雯问,“这可……到底怎么回事?有余地赶紧找老大啊!”
印彦修也有些慌,“不是……没那么回事……”
季劭宁看到两人说话也凑过来,“怎么了?王导那里喊人了。”
两人赶紧停止了话题,“马上。”
也许只是一个小道消息,这天印彦修在早晨的慌乱过后并没有放在心上,拍戏的内容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相反他想的更多的是窗户上的那个洞,那个洞一定是那天被敲烂的,之前请了钟点工也没听说窗户有个洞。
但问题就是什么东西才能打开一个洞但却没有裂纹?
晚上回家是季劭宁送他,还没到门口那车就拐了个弯,季劭宁拉他去了一家酒吧。
刚开始去这家酒吧的路他并不熟,但看到了门牌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上辈子的时候他来过这里。
记得那时已经是拍《匪的报恩》的时候,中间荣柏嘉过生日,全剧组都来,他跟荣柏嘉那时候关系铁,也就带了礼物来。
那次是他参加过屈指可数的一次聚会,因为视季劭宁为死对头,那次玩了一半就提前离开。
没想到再次过来,竟然是跟上辈子死对头来的。
“这家酒吧算是据点,”季劭宁带着印彦修进去,“狗仔不会摸过来。”
印彦修跟着他坐在吧台那里,“这里八卦肯定多,怎么不会摸过来?”
“两杯波斯猫。”季劭宁没有征求印彦修的意见,直接给他点了酒。
“谢了。”
“没有酒j-i,ng,等下还得开车回去。”季劭宁坐在他旁边看着调酒师流畅的动作,一会儿才道,“这就像默认的领地,狗仔有他们不能碰触的地方,艺人也有比较隐私的聚集地,谁都自觉地不会去越界。”
印彦修才知道还有这个一说,之前了解到的只有一家西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