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组就位。”
“制高点已占领。”
高塔上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绕开狙击手的视野盲区爬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匪徒回过头来正要开枪,被人一手刀劈晕了,嘴里塞着抹布,拿手铐铐在了栏杆上。
***
龙老板咽了两次唾沫,先是眼里含着惊惧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听他说完后,再次咽了咽口水,脸上全都是兴奋的光了,仿佛看见了大把钞票堆在了眼前,几乎有些迫不及待。
“这是五千万,拿走吧,后续的货,什么时候能给我?”
一个随从把皮箱拿了过去,库巴给顶爷打开一看,果然,支票是支票,现金是现金,一股钞票特有的味道扑面而来。
顶爷很满意,拿起一摞,指头蘸了点口水数着钱,把一叠美金扔进了箱子里。
库巴阖上了皮箱,站在了他的身侧。
“龙老板很讲诚信,我们也是一样的,剩下的货七天后会在……”
他话音未落,仓库外响起了脚步声。
宋余杭瞳孔一缩,看见有人跑了过来凑到老虎耳边说了句什么。
老虎取下了背上的ak,子弹上了膛,抬脚踹开了仓库的大门。
不好!可能是被发现了!
宋余杭脑中警铃大作,一骨碌从房顶上爬了起来往下跑。
听见屋顶上传来了瓦片碎裂的声音,库巴反应迅速,抄起旁边同伴的冲锋枪冲着天花板就是一阵扫s,he。
宋余杭抬脚纵身一跃,刚刚站立的地方被子弹击穿,瓦片纷飞。
她还未来得及缓过劲来,陈年已经腐朽的房梁不堪重负,发出了“嘎吱”的脆响,在又一波枪林弹雨的洗礼下终于四分五裂。
她只来得及抓住了一块瓦片,就灰头土脸重重跌了下去,在失重下坠的过程里,有人拿枪瞄准了她,宋余杭一只手抄起背后之前捡来的ak在漫天灰尘里睁开了眼,用腰腹做支撑,飞快扣下扳机,就是一连串的扫s,he。
库巴扶起了顶爷,往旁边一躲,用手护着他的头滚在了地上。
几个小喽啰中弹倒地,宋余杭跌进了油桶堆里,光顾着s,he击,没来得及做任何保护动作,背部着地,疼得她眼前一黑。
几个空油桶滚了下来,宋余杭往旁边一躲,子弹打在了油桶上,火星四ji-an。
她爬起来朝着出口的方向没命狂奔。
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的外围警方人员面面相觑,枪声为号,已有人冲了出去。
木栅栏背后的匪徒回过身来冲着扑上来的特警抬手就是一梭子弹,鲜血ji-an在了草丛上,特警倒地,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唇角溢出了血沫,死不瞑目。
这一声枪响仿佛打开了一个开关,从平房里、屋顶上、沙袋背后跳出了更多的匪徒,一切都乱了套。
林厌蹭地一下从草窝里弹了起来,一看表,时间还未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着不远处的枪声,明明暗暗的火光交织在了一起,她咬咬牙,一挥手。
“上!”
再远一点,对面山坡上稍微平缓一点的地方停着几辆警方的指挥车。
冯建国从别人手里拿过了望远镜,观察着战况。
有几个特警押着五花大绑的人快步走了过来。
“冯局,我们在养殖场背后的树林里发现了他,被人打晕了。”
被绑的人嗯嗯啊啊着,不住点着头,示意他放了自己。
冯建国一看他的脸,浑身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出现在这里,那养殖场里面的那个内应又是谁?!
***
“杀了她!”有人用多国语言叽里呱啦大吼,随即宋余杭就被几个喽啰拦住了去路,二话不说就开了枪。
宋余杭侧身往地上一滚,子弹打在了水泥地上,几乎贴着身体走。
她躲进了油桶背后,喘着粗气,盘算着该怎么脱身,手指摸到这油桶上有一层油腻腻的油脂,并不完全是空桶,计上心头。
又是一队人马包抄而来,宋余杭捡起枪苦战,孤身一人周旋在穷凶极恶的匪徒里,眼角余光瞥见库巴扶起了顶爷正欲脱身而出,也不知道哪来的热血,提气大吼了一声,站起来拿着枪扫s,he。
“别走,把命留下来!”
库巴把顶爷一把推给了老虎:“带顶爷先走!”
说罢,回转身枪口就喷出了火舌,一梭子子弹砰砰啪啪s,he向了她。
宋余杭穿梭在枪林弹雨里,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挂了彩,染得迷彩服尽s-hi,但她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又是纵身一跃,躲进了油桶背后,随之而来的子弹打穿了油桶,潺潺地渗出了原油流淌在地面上。
脚步声纷乱朝她而来,宋余杭背靠着油桶坐着,把打空了弹夹的枪扔在了地上,从上衣兜里摸出了一张照片,沾满血污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把照片复又贴着心口放好,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了打火机,啪地一下按亮,在心底默数:1、2、3……
库巴抄着枪往她躲藏的方向跑去,脚底下踩着s-hi滑的液体,整个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原油气味。
他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停下了脚步,招呼同伴:“fuck,快回来!”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