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峰你滚啊——!”
……
可以的,很有趣。
越总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发带,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兄,请。”
王总正了正头冠,抽出挂在腰上的折扇一抖,没抖开,再抖开了一半,便面不改色地掰开了,摇着扇子笑道:“在下痴长几岁,便托大叫一声贤弟了,越贤弟,请。”
“请。”
“哈哈——”
沿路洒下了他们故作豪迈的笑声。
“……”
安以源发小·学校宿舍搬走的室友·顾钦站在两人身后,眼神已经死了,“他们在干嘛?”
和他同来的伴侣庄锦摸了摸他的头,嗤笑一声:“走了愚弟。”
“你才是愚兄!愚兄愚兄愚兄!”
穿花拂柳,转过小桥流水,来到主楼前,宾客没有见到来迎的新人,只见到三只猫咪。
一只浅黄、一只白、还有一只黄黑相间。
“咪~”
白色的布偶猫往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迟疑的宾客,有人get了意思:“这是让我们跟着走的意思?”
站在门口·第n次被忽略·引路弟子一号微笑:“是的先生,您也可以选择我们。”正说着,一只胖乎乎的小黄鸟低空飞了过来,引路弟子二号补充,“或者它。”
理所当然地,他们又落选了。
四小作为迎宾这个“建议”,是敖惊帆提的。
“你们也该发挥点作用了。”
原话。
嫌弃之意呼之欲出。
球球没来,它实在太小只,很容易被踩到,便愉快地偷了懒,在笼子里睡大觉。
胖啾归位,布布还没回,接着,二黄非工作减员——
“啊,你是二黄吧!”
一身明制汉服的宋瑶惊喜道,“二黄乖乖~还记得我吗?”
“喵~”
二黄和宋瑶去“叙旧”了。
多么井然有序。
这场婚礼,早在两个多月前就开始筹备,流程安排杂而不乱,很多建议被提出又否决,比如唱名/唱礼这个主意,“xx集团x总到”和“xx宗xx真人到”、“玛莎拉蒂xx型一辆”和“五百年玄冰草一株”……画风未免太穿越还解释不清,纳彩问名之类更是直接省略——最后留下来的都是有不错可行性的,安以源特地请了明和来主持婚礼,相信以其主持过这么多次招摇山大型活动的经验,还不至于搞不定一个婚礼。
你问3天前的“大鹏事件”?
说什么呢。
只要灵石到位,大师兄如此宽宏,才不放在心上。
婚礼在二楼举行,空间十分宽敞,宾客按身份聚集,谈生意的谈生意,拉家常的拉家常,谈玄论道的谈玄论道……被气氛感染,都用上了“尊夫人”“贤伉俪”这样的称呼——这年头,谁还没看过几部古装剧?
但大家都知道,大部分古装剧通常是经不起考据的,于是宾客们的遣词造句就更加神奇,好在场上没有专研历史的,否则也不知是哭笑不得还是难受到心肌梗塞。
黄昏。
“吉时已到——”
新郎们联袂而来。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并肩的两位男性显然都有着水准以上的颜值,再加上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更是神色柔和周身自带滤镜,安以源听到下面压低的惊呼“安学长好帅!突然想去电影院包场”“洲洲笑了awsl”“好配呜呜呜”,唇角的微笑更柔和。
新人静默对视,情意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凡是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绝对会相信这是真爱,潜规则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亲一个!”
有人喊了出来,然后发现只有自己喊了,吸引了视线无数,顿时宛如公开处刑般坐立不安,“那……亲两个?”
哄堂大笑。
见宾客有一起喊的架势,明和一个眼色,立即有弟子唱道:“一拜天地——”
咦咦??
只在古装剧里见到这一幕的大部分宾客都被转移了注意力。
“二拜高堂——”
一身乡绅老爷打扮上座的安经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夫夫对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