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被林陶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往陆景宗旁边跑:“宗儿,他要杀了我啊!!”
“我也想杀了你。”陆景宗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脚下一动就避开了陆砚要抓住自己的动作,冷笑道:“一把老骨头了脑子不长脸皮长,陆家是吃不上饭把你的脑子吃了吗?现在想起来我们这残羹冷炙了,想抱青冥宗的大腿,怕不是有病。”
陆景宗怼起人来毫不客气,陆砚树皮一样的脸皮抖了一下,脸色很是难看,陆景宗继续道:“不想把你的小命丢在这人就赶紧回去,说不定陆家还能趁着尸体没凉给你收拾收拾,你……”
话到一半陆景宗忽然顿住了,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似的皱起眉头,竟有些走神,慕容子安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迟疑,小声喊了他一句:“陆兄?”
陆景宗回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看了陆砚一眼,对林陶说:“走吧,他不值得你动手。”
余薇就像是林陶的第二个母亲,而陆砚是陆景宗的生父,林陶不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长剑一甩,三尺冰灵瞬间钉在陆砚脚下:“别让我看见你第二次!”
撂下狠话后一甩袖走了,轶尧赶紧跟上,慕容子安头疼地一揉脑袋说:“你们兄弟两的脾气可真是……”
真是什么,慕容子安也没说,倒是一直没吭声的戚与眠终于把瓜子磕完了,拍拍手把话接了过来:“就是太不注意了,看着吧,今日过后,你们两……哦不,咱们青冥宗的名声得臭上天。”
“别做梦了,”陆景宗冷笑着跟上林陶:“青冥宗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
……
遇上陆砚是一个意外,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是事情却远没有结束,就在第二天,就传出了陆砚重病的消息。
一个凡人,在这种修真之地就算是死了都没人知道,更别说是生病了,但是因为林陶昨天大闹一场,陆砚的身份一下子就特殊起来。
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候,陆砚重病不起,怎么看都和林陶脱不了关系。
一时间外面议论纷纷,林陶向来不管这些,陆景宗说:“九宗评选不仅仅是实力碾压就够了,风评方面不能太差,我去看看陆砚。”
“去什么去,什么风评名声的,那些世家宗门,恶心的事儿比这多了去了,最后还不是拳头大的有理?谁敢说什么!”
林陶嗤之以鼻,陆景宗讽刺道:“那你倒是碾压去啊,现在出来的都是小喽啰,你真以为几千年的宗门一点隐藏实力都没有?想评上九宗,你这点实力可远不够看,动动你那灌水的脑子吧!”
“陆景宗你皮痒是不是?”林陶就听不得陆景宗y-in阳怪气地说话,噌地站了起来开始lu 袖子:“陆妈妈,你这拖泥带水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爱去不去,反正我不去!”
“嗤,没指望你。”
陆景宗向他比了个中指,背着手走了,刚一出门,表情就沉了下来,眼里像是凝聚了一团雾。
“陆兄,等等我。”没走出多久陆景宗就被人喊住了,是慕容子安。
他温和地冲陆景宗笑笑,和他并肩一起往前:“此去凶险,你为何不告诉林兄?”
陆景宗一耸肩,表示无所谓:“有什么好凶险的,我只是去看看人死没死,别嫁祸给我们青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