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穿着名牌西装,戴着百万名表,慢慢蹲到街边的楼梯上,弓着背捧着电话委屈道:“我想你了。”
“怎么了。”徐以青说,“我刚下戏,谁欺负你了。”
“你。”陶函说,“吻戏演完了?”
“借位。”徐以青无奈道,“怎么现在就和我算账了啊。”
陶函把蓝牙耳机戴上,把手机切回桌面。点开一个app:“对,想和你算算账。借位也不行,以后你演戏谁亲你了我要十倍亲回来。”
“好……”徐以青声音里都是笑意,“你在干什么呢?”
“在订机票。”陶函手滑动着app上的软件,“不行,我要见你,我要疯了。去他妈的,我以前怎么忍着能三年四年五年不见你的,我觉得我五十岁也可以为爱说走就走。”
第29章
戴着茶色墨镜,站在机场到达地的徐以青手捏着手机顿了顿。
“去哪儿?”他说,“找我?”
“不然呢。”陶函折腾了两把,总算把身份证输完了,“周一不用监考,周二下午才有考试,我有两天时间,今晚飞机加汽车,晚上两点就能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拍戏啊。”徐以青失笑道,抬手拉开停在地下车库的车。
“白总告诉我的。”陶函说。
“你俩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徐以青说完发现怎么聊起来了,赶忙道,“你别订票啊。”
“为什么。”陶函说,“哦,你不想见我……亏我还想见你……你那边什么声音……”
徐以青把墨镜摘了扔在车的置物箱里,发动车子:“你在哪儿啊,不认识微信发个位置给我,具体的,什么路,什么楼,几号。”
陶函掀掀眼皮,看着前面这栋楼:“为什么?”
“因为你冤枉我。”徐以青手扶着方向盘打个转向,“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你还冤枉我不想见你。”
“你在哪儿!”陶函一下站起来,惊喜道,“你回上海了?”
“本来去苏州录综艺,导演忽然被接受调查,还没有人顶,临时撤行程了。”徐以青说,“电影那边就空了两天,我想闲着也是闲着,顺道弯回上海看看你。”
“我面前有个建行大厦。”陶函说,“……还有高架。”
“……”徐以青叹了口气,“我过去二十分钟,找个地方坐会吧,外面冷。”
“不冷。”
羽绒服忘在温森的车了,大冷天穿着个西装在寒风里蹦跶的陶函:“开慢点啊。”
二十分钟后,对面停了一辆欧陆gt。陶函左右看看,看对方还要准备掉头,赶忙道:“别别别哥哥,我过去。”
说罢一路小跑过了马路。
拉开车门,陶函刚坐进去,直接抓着徐以青亲了一口。
“……”徐以青显然是被他亲懵了,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别说话。”陶函说,“我不冷。”
徐以青才想起来,手扶着方向盘笑:“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你穿得少。”
“那你还会说什么啊。”陶函说。
徐以青想了想:“我还会说你穿得多。”
陶函气得磨牙,撑着头转头看他,一看又挪不开眼。徐以青显然还是有些疲惫,皮肤苍白,侧脸棱角分明的完美。
“看什么?”徐以青说。
“看你帅。”陶函转过头去,靠到了后椅背上,“不敢相信你真的在这里。”
徐以青笑着曲起手指抵靠在自己嘴边:“开心吗?”
“开心。”陶函说,“开心死了!”
两人聊了会有的没的,徐以青驶上内环。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陶函问。
“本来想等拍完戏再带你去看的。”徐以青说,“我看了几套房子,擅自作主选了一套,以后我们一起住在那儿吧……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们再换。”
陶函顿了一下没说话。
“我看过了,离你学校开车二十分钟,上下班堵车最多半小时。”徐以青说,“那边很幽静……就是地方有点小……”
“你拍戏还在看房子。”陶函说,“太累了吧。”
“不累。”徐以青抬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我就怕你不喜欢,我想一回上海就和你有个家。”
家……
陶函手捂着额头:“再说我要哭了。”
徐以青收回手:“别哭啊,说家就要哭,你妈虐待你了啊?”
“啊。”陶函低低喊了一声,“我还真好久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