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显得”。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浩烟靠在桌边,撩了下酒红波浪发,她俩都沁了汗,唯独浩烟清爽的很。
嘬嘬嘬,一口气吸掉半盒酸奶,刘夏这才长舒一口气,哀怨道:“前路堪忧,我不知道该怎么走。”
改改朝她探了探头,“她又给你钉子碰了?”
刘夏没听见似的,嘬着酸奶继续感慨,“to be or ion。”
浩烟眯眼,“说人话!”
刘夏置若罔闻,还在歌颂:“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节c,ao故,两者皆可抛!”
改改面无表情,上手po的一声,捏爆了她的酸奶盒,白乎乎的奶汁ji-an了她一手,袖子也迸上几滴。
刘夏大呼小叫:“你干嘛呢?!这外套我今天刚穿的!”
改改抽了张纸帮她擦了擦,“咋呼什么呢?好洗的很。”
浩烟叠着修长双腿抱臂靠着桌子,刚做的指甲都没心思看,只盯着她。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
刘夏啧舌摇头带叹气,“你们两个没人性的!我这不是在努力组织语言吗?就不能有点耐心?”
敢抱怨,刘夏是已经做好了被她俩炮轰的准备。
什么……我们这么关心你饭都不吃了人都不看了你不知道感恩戴德还敢跟我们抱怨?
什么……我们拿真心比明月你却当我们乌珠烂泥简直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诸如此类。
却没想到,两人同时沉默了,半晌浩烟才淡淡开口。
“我们就是担心你,确实有点太心急了,你慢慢想,什么时候说都行。”
改改也道:“那什么……你饿了吧?不如先叫外卖,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习惯了互损互怼,突然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刘夏极度不适应,并且内疚了。
关键时候,还得是姬友靠谱啊,以后再也不说她俩塑料花了。
她反省,深刻反省。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就是怀疑,只是怀疑!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可千万别跟任何人说。”
改改竖起三指对天发誓,“打死不说!”
浩烟也道:“不说。”
刘夏靠着椅背,唉声长叹:“我怀疑顾凌洛是弯的,并且对我有意思。”
这是什么卦破苍穹的世纪大瓜啊?!
新任校花竟是弯的?!!
这可不是之前大家瞎扯的胡言乱语,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多少都是有点实证的,换成其他任何同学听到这个消息,绝对会迫不及待地追问,夸张点的中二病晚期甚至可能会激动的尖叫。
然而,浩烟改改再度诡异地沉默了。
刘夏闭眼凹了半天造型,不见俩人反应,只得睁眼窥探。
俩人都低着头,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弯也是冲我弯的,你俩这么灰暗干嘛?”
浩烟拍了拍改改的肩膀,笑得有点勉强:“没什么,就是有点震惊,你怎么知道她是弯的?”
刘夏把昨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改改扒着椅背边沿道:“你是说,你俩可能是不小心,也可能是她故意的,总之亲在了一块儿,然后她又把你按到沙发,近在咫尺地贴了你的额头半天,犯罪行为一触即发,最后却什么也没做就那么走了?”
“没错,我睁开眼时她已经不在了。”
刘夏无限凄凉,为她稀里糊涂逝去的初吻,更为肇事者连个交代都没有就那么走了。
话说,顾凌洛到底是怎么遁走的?一次两次都无声无息,比猫爪子都轻巧。
浩烟蹲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膝盖,“我倒觉得这是好事。”
“好事?哪儿好了?”
她都快哭了,浩烟看不出来吗?还说好?
浩烟循循善诱,“你想啊?就算你俩真成了姬友,也就是跟我和改改差不多,将来毕业了总是要分开的。就算你毕业后死皮赖脸住进她家,又能住多久?你又怎么保证她30岁前不结婚?一旦结了婚,肯定不能留你在家当灯泡的。”
这也是刘夏担心的。
“等她真结婚了,我就搬到她家附近,时刻看着她!”
改改c-h-a嘴:“你知道她家的房子多贵吗?那别墅区我没记错的话,均价30万一平,300平起步,你觉得你能买得起吗?她的婚房,标准不会比这个差。”
30万?!300平?!!
刘夏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把她爸的小公司卖了,也买不了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