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什么叫不能随意躺着/瘫着/趴着?
毛团子浑身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这不符合我的习性!
我们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而且大爹二爹都不带这么管他的。
项儒拿起水杯,喝了口温水,继续盯着地上动作不符合规范的奶猫。
毛团子无辜地盯回去。
我喜欢怎么舒服怎么来,趴着舒服就趴着,躺着舒服就躺着,瘫着舒服就瘫着,高兴了把自己摊成饼,不高兴了把自己团成球咬尾巴……
像男人这样,坐也端着,站也端着,不难受么?
做猫竟然这么惨,他开始同情起橘猫来。
毛团子无声反抗着,项儒对此也没辙,他现在觉得教猫比教那群脑子里整天只有吃喝玩乐的学生还难。
项儒又喝了口水,奶猫还在地上瘫着,眼神都是散的,看上去一点j-i,ng气神都没有。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等会儿想吃什么?”
毛团子的眼神唰地亮了起来,像是装了一整片星空进去,他用闪闪发光无比期待的眼神看着项儒,甩尾巴的频率都快了许多。
项儒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开始慢慢报起菜名,还全是荤菜,“水煮鱼、红烧r_ou_、糖醋排骨、油焖大虾……”
每说一个菜名,毛团子的眼神就亮一分,最后他忍不住站起来,爪子轻轻挠着男人的裤腿,大声道:“我!都!要!”
项儒提着奶猫下了楼,易诗语瘫在沙发上,无力地指指堆在一起的宠物用品,“都是你的。”
项儒有些诧异,“都是?”
易诗语点头,表示肯定。
项儒捏了捏奶猫的耳朵,他觉得自己买得不多,但摆在眼前的这堆东西又在明显告诉他:你以为只是你以为。
暂时没去理会那些物品,项儒放下猫,洗了洗手准备做饭,顺道问易诗语:“爸妈中午回来吃饭吗?”
“他们说在公司吃,今天可能就我们两。”易诗语也洗了手,准备给项儒打下手。
项母不喜欢请阿姨,自己又两手不沾阳春水,在项家,做饭的事一向都是男人负责。
项父手艺不错,连带着三个儿子都被逼着学了不少,项儒自然也会做。
易诗语早就蒸好了饭,项儒看了看食材,洗完手就开始做菜。
热油在锅中噼里啪啦,小段小段的排骨被炸得金黄酥脆,散发出喷香的油脂味,随后起锅,调好的白糖和醋汁下锅加热,白糖慢慢融化,空中隐隐飘出焦糖的甜香。
等到白糖和醋汁融合得天衣无缝时,锅中的糖醋味也达到了巅峰,此时再将炸好的排骨下锅,翻炒上色,捞出装盘,一道美味的糖醋排骨完成。
毛团子悄悄地摸到了厨房,见项儒专心在虾背上划刀,没有注意到他,利索一跳,虎视眈眈地朝那盘糖醋排骨奔去。
眼看已经无限接近了餐盘,身后的易诗语揪住了奶猫的颈间皮。
一只虾在他面前晃了晃,易诗语抱着毛球放到客厅,再进厨房后,顺手关上了门。
和毛团子一起留在客厅的,是放在一个小碟中,去掉了虾枪虾线和虾脚,弯成弓形未经烹饪的一只虾。
毛团子:“……”
项儒听到关门声,随口问了句:“葱姜段准备好了吗?”
易诗语洗了手,将切好的葱姜段和葱花放到了项儒身边不远处,“就我们两个人,还煮鱼吗?”
“想吃就煮……”
易诗语摇了摇头,“那算了吧,吃不完也浪费。”
项儒没再回答,将料汁调好搅拌均匀后,开始热油煎虾。
r_ou_青色的虾下锅没多久,就在热气蓬勃中变红,虾皮煎得酥脆,虾油冒出,咕噜咕噜起着小泡,翻面继续,香味渐浓。
料酒的加入让锅中热气更加翻涌,虾的腥味也被进一步去除,翻炒后加入姜葱和料汁,转成小火慢焖。
焖制过程中,姜葱与料汁辅合虾r_ou_虾油,醇厚的香味越来越浓,勾得厨房门外的毛团子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直接用妖力打开门进去,将锅中的大虾一扫而空。
在汤汁浓稠时,将虾出锅装盘,撒上葱花,虾的油红发亮与葱的青翠相辅相成,看上去就好吃得不行。
然而毛团子这一时半会儿还吃不到,只能用爪子挠厨房的门,不停地喵喵叫。
太馋猫……妖了!
项儒简直不是人!
给闻给看就是不给吃!
……
毛团子在门外不知腹诽了多久,厨房的门总算是开了,鲜香美味的饭菜端上了桌。
因为家中只两个人,项儒就只简单地做了糖醋排骨、油焖虾、干煸土豆丝外加一个滑r_ou_汤。
毛团子迫不及待地蹭上桌,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项儒,一声喵叫那叫一个缠绵密长。
易诗语看向项儒,男人面无表情但也没有将奶猫赶下去,于是去拿了个干净的盘子,摆在了奶猫面前。
毛团子将盘子往中间推了推,盯着桌上那些菜的眼神隐隐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