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在幕后支撑着游戏公司的发展,并不惜一切力量让游戏早日面世,不能算没做贡献。
可想到那些虽然枯燥,但却带着挑战,激情与温度的工作,都是由别人一点点完成,再也与他无关时,他便总是有些无法释怀。
宁安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让他舍弃掉服设,他也一样会很失落。
毕竟,无论成就多大,主动选择与被动选择,总是不一样的。
“宁安,我很想念外婆。”封允在宁安怀里轻轻笑了一下:“时间有点久了,有时候我都快不记得她老人家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她陪我打游戏,赢了时的那份笑容。那时候我就想,将来一定要做游戏,因为游戏让人与人之间的界限,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彻底消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宁安,人为什么要失去?”
随后,他又紧紧地把宁安按进了怀里:“有时候我会很害怕,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也不能独自存在。”
大约是秋雨连绵的原因,他露出了很少有的善感又多情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话并没有让宁安感动,反而让他有了压力和焦虑感。
他捧着封允的脸低头亲他的嘴唇,在封允动情地张开嘴唇的时候,狠狠咬了他。
他疼的闷哼了一声,下唇破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但他们也没有因此分开。
宁安抬起头的时候,嘴唇上沾染了封允的血,火一样红。
但他的眸子却很冷,所以整个人都有一种十分冰冷的艳丽感。
封允安静地抬头看他,想抬手为他擦一擦,但指尖动了动,又放弃了。
宁安捧着封允的脸,对他说:“如果以后再说这样的话,我咬的可就不是这里了。”
封允靠在椅背上仰头看他,他的表情十分严肃,认真,眉间蹙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来,是十分忧心的样子。
封允开始后悔说了这样过于感性的话。
他们曾经讨论过,如果有一天宁安不见了,另外一个宁安回来的话,他会怎么办。
封允当时说,会和那个人保持距离,但也会暗中保护好他,会好好地生活,等着他再回来。
无论他走还是留他都得好好的生活,他承诺过。
他有点惭愧,于是便低下头沉默了一会。
宁安垂眸看他的发顶,过了一会儿便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
他希望这种想法他最好想都不要想,很多事情一旦想多了便会形成一种奇怪的心理暗示。
他又站了一会,看他低着头十分后悔的样子,便也不忍心多说了。
他们都经过事,也比同龄人更坚强一些,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他正准备放开他,坐下吃饭时,封允却又抬起头来。
他看着他问:“你刚才说,再说这样的话,咬的就不是这里了,是吗?”
宁安怔了怔,封允又接着问:“那你要咬哪里?”
宁安严肃认真的表情慢慢漫上一点错愕来,有点呆,看起来很是好笑。
他说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表达自己其实很凶狠。
可封允此刻刻意的语气却让他不能不多想。
他沉默了片刻,脸颊慢慢漫上了一缕浅淡的红。
封允却不放过他,掐着他的腰,声音是在某些时候经常出现的沙而哑:“说呀,咬哪里?”
宁安的脸很快红透了,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封允却再也忍不住,他侧开头,闷闷地笑出了声。
餐桌上冷凝的气氛忽然就解冻了,变得怪异而暧昧。
宁安红着脸把头抵在封允的颈窝里,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好?
他既想笑,又想摁住他狠狠捶一顿,一时拿不准哪种做法更合适一些。
封允笑了一通之后,又不知死活地逗他:“来,现在给你咬……”
宁安羞得抬不起头来,只气急败坏地辩解:“你想什么呢?我又没有那样想!”
封允抿着笑:“哦?没有那样想是没有哪样想?说出来我听听。”
宁安抬手就想打人,又被早有准备的那个人抓着手腕按住了,他挣了半天都没挣开,实在憋不住,骂他:“臭流氓!”
封允便按着他亲开了:“你又知道了?既然没想你怎么知道我流氓了?嗯?你就是想了对不对?你就是想那样对不对?”
牛奶杯被撞倒了,白色的奶液沿着桌沿滴落在地毯上。
封允抱起宁安放到起居室的真皮沙发上去逗着玩。
只是占了不少便宜也吃了亏,所以,这天封允到公司时侧颈上贴了块医用纱布。
当天楚和内部系统又刷了屏,各种暧昧,劲爆,火辣的猜测层出不穷。
最后还是由被大家派去刺探情报的杨淼解了密。
杨淼为了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大着胆子旁敲侧击了一整天。
最后封允终于凉凉看了她一眼,纱布下面是一枚带血的牙印儿,他按了一下忍不住自言自语:“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杨淼大约因为脸肿了半边影响了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