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天随定定地站在岸边，“就是这里。”
戚无渊：“不是吧？”
因为有过一次落入尸鬼群的不好经历，戚无渊看见有水的地方，都是避开走，特别当感受到水里有东西时，直接拉着厌天随逃似的跑开。
没办法，心理y-in影太重了，根据经验来看，尸鬼群也可以收为己用，但戚无渊相信，哪怕是修鬼道的鬼修，也不愿意同那么大一群尸鬼打交道。
这片区域里，好像所有j-i,ng妖鬼怪都能落地成球，少一个不少，水里的东西任凭它有天大的本事，戚无渊也不想收服。
小心地站在湖泊边缘，戚无渊放出神识往水下看，发现这根本就是一潭死水，只有表面看上去清亮透彻，底下的淤泥不知埋葬多少尸骨。
湖面y-in风阵阵，想来就是尸骨的缘故。
按照这个发展，湖泊里必定藏有y-in物。
戚无渊一点也不想下水，可厌天随说捷径在湖中，那必然就是在湖中，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为了他素未谋面的法器们，也要下水一探。
“怎么做？直接跳下去？”戚无渊调整呼吸，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封闭嗅觉。
厌天随眼角斜睨着他，清了清嗓子，“过来。”
“嗯？”戚无渊不明所以靠过去。
厌天随手指动了动，抬手把人抱住了，不等戚无渊回神，一下跃入湖里。
戚无渊自然而然地圈住厌天随的腰，想看他接下来怎么做。
湖泊很深，令人意外的是，并有没y-in物藏匿，一直到他们潜去湖底，都没有鬼怪出来捣乱。
戚无渊心下微定，抬头望着厌天随光洁的下巴，目光寸寸往上，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美色误人，戚无渊又一次体会到这句真理。
他垂下眼睛，感觉这样近在咫尺的偷看，怪不好意思的。
厌天随本来在观察湖底的尸骨，乍然察觉戚无渊的视线，紧张地浑身绷紧，等脸上的视线移开，才微微低头看去。
湖底光线不好，幽暗一片几乎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但对于龙族来说，都不算什么。
戚无渊脸颊泛红，心绪不宁一般，睫毛在细微的颤动，他的心跳比平常快一些，圈住自己的手也比刚跳进湖里的那刻要紧一点，两人贴得极近，似乎还有更进一步的余地。
厌天随眸色一深，突然把戚无渊从怀里提起来，面对面。
“哇！”戚无渊吓了大跳，嘴里惊呼一声，结巴道：“怎、怎么了？”
厌天随对他密语传音：“湖里有一个阵法。”
戚无渊眨眼懵懵道：“是吗？什么阵法？”
“传送阵。”
“哦哦，通向哪里？宫殿？”
厌天随喘了口气，继续传音，“应该是，不过水里有古怪，我……你有没有感觉胸口闷？”
“啊？”戚无渊迷茫地摇头说：“没有啊。”
厌天随了然道：“那应该是避水珠的缘故。”
谈话到此结束，戚无渊又眨了眨眼，过了一会儿才试探问道：“厌哥哥，你胸口发闷吗？”
厌天随立即点头。
戚无渊急了，“那怎么办？要不我把避水珠还给你？”
“不用，你渡气给我。”
戚无渊：“……”
厌天随严肃道：“传送阵除了点问题，需要修复，我可能还会在水里待一会儿。”
戚无渊：“……”
厌天随紧张得手臂扣紧，“亲……不是，渡口气过来，不然我可能坚持不住。”
戚无渊：“……”
戚无渊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脑子在厌天随说渡气给他的时候，就晕乎了。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在大古御境时，厌天随就是借着渡气，把避水珠送到了他口中。
事发突然，那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说是他的初吻，不过渡气应该不算是接吻吧？
卧槽啊，一次就够了，还要再来一次，女主知道了会不会打死他啊？
戚无渊晕乎乎一片，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
正当厌天随失落的准备放弃时，戚无渊闭上眼睛亲了过来，一触即分。
戚无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吸气了。”
厌天随：“……”
戚无渊深吸一口气，脸颊鼓鼓地，再次贴上厌天随的嘴唇，感受到厌天随的嘴巴微微张开，心脏抖了抖，带着不可言喻的酥麻感，把储存的空气送过去。
厌天随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嗯，软软的，真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