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又香又甜,他渴了半个月,像是干旱许久终于得到雨露的滋润,直把对方吻得气喘吁吁,手脚都软得没骨头一般,整个人倚在他身上。
徐涿投入得忘情,却被胸前的一只手强行推开,后仰着躺倒在沙发扶手上。
杜子佑喘着气,居高临下怒目而视:“你身上又脏又臭,多久没洗澡了?”
冤枉啊!徐涿欲哭无泪。
他今天早上出门前就洗白白了,然后辗转在几个工地之间,不停地大步走动,爬上爬下,还被灰尘、沙土和大汗淋漓的建筑工人们包围,当然不可能像平时坐空调房一样干净。
而且你刚才抱了那么久都没反应,怎么现在才抗议?
“每天都洗,真的!”徐涿急色地要拉他下来,“宝贝儿我们再亲会儿,亲完就去洗。”
“不行!”杜子佑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轻踹他小腿,“起来,洗完澡再亲。”
“呜呜你这么嫌弃自己的男朋友吗?”徐涿嘴上反抗,动作上却听话地坐起身。
“哼,哭也没用!”杜子佑推他的背,把他推进了浴室,“何况还是假哭,丑死了!你先洗,我帮你拿睡衣。”
“竟然还嫌你男朋友丑?”徐涿耸拉着脸,“明明很英俊啊……”
杜子佑不为所动,当面把浴室关上,挡住对方苦巴巴皱成一团的脸。
徐涿还能怎么办,被撩得兴起时遇到了心上人的嫌弃,还被不留情地赶走,无异于有罪被宣布判了刑。看来他只能积极改正缺点,争取早日刑满释放了。
待到他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快地把自己上上下下清洗干净,接过杜子佑从外面递来的睡衣,手脚利落地穿上出来时,发现杜子佑正站在浴室门外。
他听到徐涿出来,便转过身盯着他打量,应该是满意了,点了点头。
“来啊。”他轻声道,虽然站得笔挺,却垂下了眼帘,显出些许扭捏之态。
“什么?”徐涿的头脑被浴室里的蒸汽熏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杜子佑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说“你怎么这么笨”!
徐涿接连被嫌弃,小心脏已经饱经沧桑,然后便见杜子佑走近了半步,微微踮起脚,眼波含羞地看他:“你不是要亲吗,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明明是两章合并为一章啊——惨兮兮没有存稿的作者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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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色令智昏的说法有其合理性, 徐涿用自身实践完美地阐释了这个道理。
杜永封明里暗里给了他们俩警告,然而这对恋人不旦没有收敛, 反而更加如胶似漆。
杜子佑以前还只是隔三岔五来过夜,如今则几乎是住在徐涿家里,同进同出,只有上下班路上分开,各自驾驶自己的车。在公司里也会避嫌, 在同事看来他们俩甚至没有半点交集。
不过影响也还是有的, 城市的另一端,徐有材进入了备战状态, 绷紧了神经,时刻准备着应对来自杜永封的刁难。
近几年公司运转顺利, 徐有材生活安逸,每天就到处应酬、玩乐, 和新朋友老朋友吹吹牛,俨然一悠哉游哉的退休小老头儿,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硝烟弥漫的紧张感。
正好这个时候, 杜永封横空出世,如同一条被放进沙丁鱼群里的大鲶鱼,激活了徐有材的求生欲。徐有材一下了就觉得自己找回了奋斗的激情,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岁, 每天都斗志昂扬,j-i,ng力充沛。
如果单单是这样,徐涿不会有意见, 然而老头儿自己奋斗还不够,他还要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儿子,汇报公司最近的经营状况,各工程的进展,如何应对敌人的进击,美其名曰“年轻人更要努力奋斗,不能让那些人把我们看轻了”。
徐涿劝了好几次说你一个人就行了,不用找我商量!徐有材嗤笑一声,在电话里把他教训一顿,并不收敛。
到底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徐涿最后还是没敢强硬拒绝,常常他在沙发这头听着徐有材的高谈阔论,杜子佑在沙发那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似乎比他还关心徐有材的生意。
一次挂掉电话后,徐涿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如下次让你来听,说不定你还能和他交流一番商战心得。”
杜子佑匍匐着从沙发另一边爬进他怀里,熟练地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安顿下来。他最近黏人得很,抓住一切机会和徐涿贴在一块儿,似是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如果叔叔换个时间打来,我可以和他聊。”杜子佑的脑袋靠在徐涿的颈窝处,轻声道。
徐有材一般临近半夜才拨通电话,这个时间杜子佑不应该待在徐涿家里。
徐涿单手搂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撩他的头发,说:“我爸虽然好面子,有点小虚荣心,脾气也暴躁,但是人品还不错,容易相处,平生最怕我妈。我妈是象牙宝塔里的人,心思单纯,观念开明,还是个工作狂,一年到头也不着几次家,每次回家我们都像过节一样庆祝一番。”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杜子佑呢喃道问。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承不承认,以后他们就是你的家人了,”徐涿低头嘴唇贴在杜子佑眼皮上,轻轻吻了下,“互相了解总是必不可少的,以后我也会向他们介绍你。”
杜子佑低低地“嗯”一声,仰起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