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何姓无聊男子。”程旭远愤愤不平,“天底下妖怪那么多,他管得比法海还宽啊!”
系统:“你把他理解成法海也行。”
程旭远:“难怪是个寸头。”
唐云羡也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尴尬,忙说道:“陈叔叔,咱俩来这儿都是为了帮您家人看病,先进去再说吧。”
陈义云一愣,随即脸上有些赧然,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唐少说的是,咱们还是先进门吧,不要在门口傻站着了。”
何臻也不再说话,冷着一张俊脸进了陈家的院子。
这一进大门,两人就都发现了不对劲。
庭院正中央的喷水池明显被人移动过,朝着大门方向微微倾斜。
只要稍微有点风水知识的人都知道,喷水池是聚财敛气的象征,在建造的时候一般会设计成朝建筑方向微微倾斜,形成环抱的效果来达到聚财的效果。
但眼前这个喷水池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将喷水的方向往大门倾斜,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唐云羡在陈家四处看了看,还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眉头便紧紧皱起,他问太岁:“这房子似乎被有心之人刻意改造过,但是这么干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吗?”
“破他人风水,便会损自己y-in德。”太岁不愧是有三千年知识的妖j-i,ng,“但确实有很多凡人会以为,这么干会让自己走大运。从古至今,蠢人在哪儿都有。”
唐云羡陷入了沉思。
“来来来,二位……青年才俊,请喝茶。”陈义云本来想称呼他们为大师,但是又觉得唐云羡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大师,这么称呼反而可能会损了何臻的面子。
何臻刚一坐下,也不客气,端起茶喝了一口,开口说:“你这房子是不是请风水大师改造过?”
“你也看出来了?!”陈义云惊讶得合不拢嘴,“不瞒你们说,我上个月确实怀疑家里风水有问题,才会导致我老婆孩子久病不起,所以便去请教我的一位老同学,他给我推荐了一位风水大师,在家里给我指点了好久……”
“老同学?”唐云羡抓住这个关键词,“你和他关系好吗?”
陈义云不假思索地说:“那关系是杠杠的,绝对不可能坑我!”
何臻一点儿也不给他留面子,冷着脸说:“未必,人心隔肚皮。”
“肯定不会!”陈义云笑着摆了摆手,“那小子和我在大学期间就是同学了,后来我创业还是他鼓励我去干的。”
看着陈义云斩钉截铁的模样,唐云羡也不好扫他面子,只好说:“屋前的喷水池本该聚财,改成倾向门外反而散财;墙上挂的画换成了猛兽,虽然看似能够镇宅,实则容易招来煞气;客厅摆了很多葛藤类植物,这些植物看似能净化空气,实则y-in气过盛……”
陈义云闻言愣住,有点难以置信地说:“不,不可能啊,这都是那个风水大师让我改的……”
“长沙发不可摆于横梁之下,隔角对煞应用盆栽阻挡。”何臻顺着唐云羡的话说下去,“你把房屋改成这样,怕是福报再好也承受不住这屋内的煞气。”
陈义云的双腿有些发抖,他颤声问道:“那……那该怎么呢……”
正在他们说话期间,陈义云的老婆李玲玉走下楼梯,带着儿子陈骁一起。陈骁今年刚上高中,还未成年。两人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老公,来客人了?”李玲玉的脸色不大好,但还是强撑着笑容,“云羡怎么也在,真是好久不见啊。”
陈骁也乖乖地和两人打招呼。
只一眼,何臻和唐云羡就看出两人眉宇间带着的黑气,像是因为风水被破坏,又像是被邪物缠身。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二者兼具。
这黑气和陈义云身上的如出一辙,只不过陈义云阳气比较重,所以这邪物还未曾伤害到他,但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陈义云对李玲玉说:“我请他们来看看风水。”
一旁乖巧的陈骁忽然说:“爸,你别老搞封建迷信的这套好不好,风水什么风水,现代人哪里还相信这些!”
“你这傻小子……”陈义云气结。
李玲玉奇怪地看了一眼唐云羡,犹疑地问:“云羡……也懂风水?”
陈义云心里本来也没谱,但刚才看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便肯定地说:“云羡是高材生,懂得可多了。那位何大师也是高人,年轻有为。”
“可是上次那位风水大师也是高人。”李玲玉还有些不放心,“结果来了一趟之后,我和骁骁的病不但没好,还更严重了……”
在风水改动之前,他们俩就患病了,说明邪物不是最近才来的。唐云羡在心里下结论。
于是,唐云羡提出要求:“叔叔阿姨,我能上楼看看吗?”
陈骁不敢置信地看着唐云羡,惊道:“小云哥哥,你可不能和我爸妈一样迷信啊,哪儿有什么风水之说,都是骗人的啊……”
“傻孩子。”唐云羡笑起来,狭长的眼睛里不掺杂质,“我是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者,绝对不会迷信的。”
说完后,唐云羡和何臻在陈氏夫妇二人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对卧室也进行了一番观察。
陈骁一脸狐疑地跟在他们后面。
“陈阿姨,您看床头挂的这幅巨画。”唐云羡指着那副框架巨大而豪华的油画说,“恐怕随时会带来血光之灾呀。”
“血光之灾?!”夫妇二人都瞪大了眼睛。
陈骁皱起眉,气鼓鼓地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