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慢慢低下头,素清大约知道二师兄的意图,故而更是紧张的无与伦比。
当灼热的气息喷s,he在自己的耳珠旁边时,素清抖了下单薄的身板儿。他想有所反应,最好是能化解此刻的尴尬,但他的手却抬不起来。
就在神风的嘴巴快要贴上他的耳垂时,门口传来了重重的一声咳嗽声。
神风飞快的抬起头瞪向门口,当他看到荼毒大师兄的身影占满了整个门框时,他朝荼毒愤怒地咧开了大嘴。
荼毒冰冷的双眼不甘示弱的回瞪神风。
素清被那咳嗽声吓了个正着,慌忙抬起头看到大师兄y-in森刻薄的眼神,他又是羞愧又是害怕地埋下了头。
荼毒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这怒火透过他的眼睛表现出来的就是比平常更加冷酷恶毒的尖锐眼神。
素清只看了一眼便不敢跟荼毒的目光对视。他生怕荼毒因此又说出更多让他难堪的恶毒语言来。
哪知荼毒只是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们一会儿随即鼻子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开了。
神风的好事被打搅了只能暂时装作没事,等待日后再寻良机。他一本正经的交待素清要好好休息,之后也起身离开了。
素清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纠结。他窝在床上缩成一团,混乱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多时又一次的熟睡过去。
夜黑如墨,山风凄厉,又是一个无月之夜。
后半夜里山中突然下起了连绵不断的细雨,在那雨声‘沙沙’中,山中的生灵都躲了起来。
破败的‘玄天观’里,歪脖子树上的小鸟缩着头,半闭上眼睑在细雨微风中狼狈的矗立着;房檐下廊柱上头蜷曲成团的一条小蛇懒洋洋的吐着信子;水井里被雨滴敲开的涟漪中心突然冒出几个水泡,紧接着浮出一只乌皮大蟾蜍,蟾蜍的眼珠闪动两下,又渐渐地潜入井水之中。
通往前殿的那面灰布帘子被穿堂风吹得鼓鼓作响。丑时刚过不久,那面灰布帘子后头隐约的飘出几缕似真似幻的烟雾,烟雾试探x_i,ng的在帘子后面探出了个头,歪脖子树上原本半闭着眼睑的小鸟突然张开眼皮,那抹烟雾飞快地缩了回去不留半点影踪。
小鸟扑扇着翅膀在雨中艰难地飞了一段距离,房檐上挂着的小蛇直立起上半身口中不断地发出‘嘶嘶’声;水井中的乌皮蟾蜍荡了个水波冒出满是疙瘩的头。
神风、荼毒、玄天师徒三人突然出现在了院中。
玄天瞄了瞄自己的两个徒弟,那两个把目光微微一斜全都集中在了过道的方向。玄天伸出一只手指做了个了解的手势,这三个在雨中一步步朝着灰布帘子走去,那不断往下飘荡的雨滴在靠近他们身上时自动分开,一点也没有淋s-hi他们的身体。
神风走在前方带头掀开那面灰色的帘子,玄天和荼毒随后走入那条不窄的过道。过道左边入目出现的便是那五尊邪神神像,在黑暗的光影中那五尊邪神的脸上似乎出现了一种叫人心中生厌的诡谲笑容。
荼毒皱起眉头一搓手指,指头上出现了一抹火苗。他举起手来靠近那五尊邪神像,在火光的照s,he下仔细一看方才他们感觉到的笑容却是不复存在的,神像如同平常那般面目狰狞,表情下人,并无其他特别。
“师父!这石像到底是什么东西?”师父开口问道。
玄天一面放出自己的先天真气在四周侦查一面思索着如何回答师父的问话。这次还和上次相同,先天真气并没有探究到任何的不对之处。玄天收回视线lu 了lu 胡须,道,“这是用来镇压巫邪的巫蛊邪神石像。”
“巫蛊邪神石像?”荼毒喃喃自语地接了一句。
玄天‘恩’了一声,“巫蛊邪神石像是传自南疆,同道家有几分渊源,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玄门法术的一种,专门用来镇压邪祟,尤其是巫术巫蛊之流的邪术。南疆一带几乎家家后院角门都会埋着石像,当初老夫到了此处便见这玩意儿已经年代久远了,又没有发现任何邪门妖物在四周,因此也就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可如今瞧来这东西还是颇有古怪的。”
“这南疆的蛮子还真是有趣,用邪神镇压邪祟,那谁又能来管得住这邪神呢?”神风嘲弄的笑说道。
“这邪神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本质同‘天师’一样,不必多言。这东西到底镇压了个什么老夫也探查不清楚,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便把它们从地底取出砸碎了事罢。”玄天对这五尊邪神像心有顾忌,上回就有所怀疑,这次不单单是他连他两个徒弟都感觉到了异样,这东西着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当下玄天抖开自己手中的佛尘,千缕银丝冒了出去将那五尊邪神像给捆了起来。他单手掐了个‘大力神印’,紧闭着的双眸突然暴睁,两眼发光,口中大喝一声,“起——”
只听‘轰隆’几声闷响自地下传了上来。隐约听到锁链碰撞的‘叮当’声,还有石头断裂的轰响声。
玄天大吃一惊,怎么会有锁链的声响?他两次使用先天真气试探均没有发觉石头之外的任何东西啊??
玄天不敢掉以轻心,一面在身上暗暗施了个‘金刚罩’一面再一次的发力,佛尘上的银丝绷得‘嘎吱’作响,断裂了的石像自地底深处破开地表,慢慢的被玄天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石像高高升起,荼毒和神风突然大喝一声,“师父——”
只见石像的下端果然连接着五条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