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山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蛇。
“是啊。”丁鹤手指动了动,就有一条小蛇慢悠悠地爬到他们面前,竖起上半身有节奏地晃动,“虽然那种j-i,ng神控制的力量很强,但她的目标似乎都是人类,对这些动物则没有影响。”
小蛇在他的指引下自己打了个结。
“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丁鹤的声音天然带着不容抗拒,“我会慢慢打破这种控制。”
郁谨看了一会,摇摇头:“你以后还是别让蛇长那么大了,看起来有点渗人。”
“我以前比那条还大。”丁鹤膝盖一曲,抵着墙,“还是你研究出来的,你不怕吗?”
郁谨面不改色:“会吓到别人。”
丁鹤眼中的寒意褪去,轻松地捏捏他的脸:“我有分寸。”
小蛇慢悠悠地盘起来,似乎是累了。
“也许它们会派上其他用处。”
丁鹤话音刚落,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快地扑了过来,快得他们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再下一秒,他们就看到一只狸花猫叼着蛇,一阵扑腾,把蛇折腾死了。
郁谨问:“其他用处?喂流浪猫吗?”
“……维持生态平衡。”
——
上午平安度过,一群人又开始送祝觉回家。
宋眠住校,不好办手续,只能继续留在学校。
郁谨决定中午去丁鹤家蹭饭。
他们本来想陪祝觉进屋,祝觉的父亲却皱皱眉,让祝觉进屋之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赵天季轻歌顾心裁:……
季轻歌担忧问:“会不会出事?她爸看起来心情不好。”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有用的。
在他们潜入房间之前,祝觉的死亡讯息就已传来。
第124章 永远的星期三(二十二)
这次更惨了。到祝觉死,他们都没进去门。
也不知道祝觉是怎么死的。
几个人坐在丁鹤卧室,相对无言。
“这是不是说……我们不能让她回家?”季轻歌问。
“可我们并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丁鹤仍旧保持着悠闲的神态,“她是意外受伤,是他杀,还是自杀?这三种原因的解决方法是不同的。”
季轻歌沉默了一会,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她爸那个态度……你们说,和她爸有没有关系?”
家暴。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每个人都看出了她的意思。
“对对对她爸特别凶!”赵天深有同感,“还记得那次我们和她一起上学,她爸那个眼神。”
“但我和她认识这么久,也没听说她爸动手打过她。而且家暴是会留下痕迹的,她身上应该没有伤吧?”丁鹤指尖在桌面敲了敲,“不过她爸前段时间确实变化很大,不排除受过什么刺激。所以,我们想什么办法避免她和她爸接触?”
“如果简单地不让她回家,她爸可能会去其他地方找她。”
季轻歌弱弱举手:“要不然就把他打晕吧。不要太重,暂时晕过去就行。”
丁鹤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赞许。不过他还是摇摇头:“这样变数太大了。”
“你们不是朋友吗?去朋友家借住,很奇怪吗?”郁谨淡淡问。
季轻歌眨眨眼:“你是说,让我说自己中午没地方去,缠着她去她家?如果她拒绝怎么办?她爸会让我进去吗?”
“不一定是去她家,而是一直在她身边。”丁鹤似有所指,“你可以把自己的故事编得惨一点,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你。”
“比如?”
——
周三上午,课间。
季轻歌抱着祝觉的胳膊,泫然欲泣:“我真的好害怕,根本不敢回家。本来我是住校的,可是他突然要我回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又要……中午我真的不想回家了,你能收留我吗?”
祝觉露出礼貌而关切的微笑,不住地低声安慰她。
季轻歌挤眼泪挤得眼睛都要干了,偷偷背过身去滴了几滴眼药水。
郁谨和丁鹤告诉她,她应该掌握主动权。也就是说,不是她围绕着祝觉转,而是祝觉围着她转。
因为祝觉的人设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自然会对她的遭遇报以同情,看她过得这么惨,当然会主动跟着她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