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不改色地用手推开他，眼里却凶狠地写着两个字："等着。"
嘻嘻！
纪无欢皮这一下很开心，拿着卷子下去，发给组长后一个个从前排传了下去。
等他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小胖墩正直勾勾地盯着邓雷的位置，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该不会又想到了什么吧？虽然之前什么都没问出来，但直觉告诉纪无欢，这家伙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因为他刚才听到"灵异事件"时候的反应显然有些奇怪。
于是纪无欢决定待会儿再找机会盘问。
等卷子到位后，教室里彻底静了下来，有的学生开始奋笔疾书，有的学生却苦了脸，抓耳挠腮宛如便秘一般痛苦，还有的学生则直接干脆地放弃了治疗，当场就趴下开始睡觉了。
此时既然是聂渊监考，纪无欢当然也就没必要再装好学生了，把手机的震动给关掉后，塞进了笔盒里，胆大包天地拿到课桌上来公然摸鱼，用高叠的课本挡住周围同学的视线。
在他抬头的时候对上了讲台上男人的视线，对方的眼神像是在说："抓到你了！"
纪无欢也不躲闪，推了推眼镜，反而冲他灿然一笑。
有那么一瞬间，聂渊甚至有了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家伙在高中时期可从来没有这样对他笑过。
怎么办，越看越对他有不可描述的想法了呢？
聂渊轻轻舔了舔嘴角，偷偷摸摸地打开了手机准备找他聊会儿天（s_ao），结果刚开机，就跳出一条短信，备注是"二表妹。"
"殷哥，昨晚广浩拉肚子了，一回到家就上吐下泻的，在厕所里半天才出来，我这段时间在照顾贺程的妈妈，中午都是给他钱让他在学校食堂自己吃饭的，估计这孩子拿着午饭钱去买零食了，麻烦你这两天看着他点，别让他乱吃东西。"
聂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先前贺广浩母亲口中的表舅就是他。
难怪刚碰到隔壁二班班主任的时候，她说贺广浩家长的电话打不通，然后问他贺广浩怎么没来上课，原来他们两是亲戚关系。
为了避免事后被揭穿，聂渊权衡之下还是选择给贺广浩的妈妈回复了短信："他今天没有来上学。"
然后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纪无欢。
"这样啊……难道说就是你这个表舅发现了贺广浩经常在做些无学习无关的事情，并且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然后跟去抓现行给卷进来的？"那么如此一来的话："你快看看短信和企鹅，殷志之前有没有和贺广浩有没有聊过这些事情？"
虽然已经从邓雷的手机上看到了恐怖短信，但纪无欢总觉得或许并没有那么没那么简单。
"嗯。"不用纪无欢说，聂渊已经在翻看与贺广浩的短信了。
两人平时的短信往来甚少，基本都是贺广浩发送的节日祝福，殷志偶尔会祝他考试加油之类的，企鹅上就更少了。
随后又看了看和贺广浩母亲的短信聊天记录，信息也很少，估计平日里是打电话居多。
不过通过对话可以发现，殷志寒暑假的时候经常会去给贺广浩的家里给他补课。
但既然是亲戚，这也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接着纪无欢切换到了邓雷的小号上，开始在那漫漫花海的聊天记录里寻找信息。
然而只看了半个小时，他就觉得脑壳大了，这货一天到晚到底和多少个妹子聊天啊？？上午和这个聊天，下午和那个聊天，晚上一会儿连麦这个一会儿陪那个打游戏，开口闭口每个都是宝宝么么哒，也不怕搞错人吗？
把纪无欢恶心得不行，决定缓缓再看。
接下来这整整两节课的时间里，他违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磨皮擦痒，虽然可以玩手机，但干坐90多分钟的感觉也是有够难受的了。
这期间由于闲得蛋疼，他突然瞅见隔着过道的一小兄弟正四处找人想作弊，前排后排的同学都被s_ao扰得不胜其烦，但又不敢发火的模样，顿时正义感爆发。
瞎乱做的纪无欢十分耿直地主动让他抄。
哇，课代表做的题，妥妥的稳啊！那位小兄弟自然是感激不尽，激动地抄了起来。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为什么平日里从来不让人作弊，连朋友都不会给抄的正直课代表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他，更没注意到纪无欢对他露出的友善笑容里深藏功与名。
终于，下课铃声打响了，时隔那么多年，纪无欢仍然觉得这声音真是无比动听，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顺畅了。
他火速站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等收了卷子便屁颠颠地跟着聂渊去了办公室。
放下卷子后，见办公室里没人，被撩拨了一节课的聂渊忍无可忍，用动作回应了他的挑衅。
抱着纪无欢就是一阵深吻，把人给亲到腿软，靠着桌沿站都站不稳的时候，用膝盖轻轻蹭了蹭小小皮，报仇成功。
"唔！"一声纪无欢的腰也跟着软了，敏感的眼眶微微红了一圈，那眼神与其说是生气，不如是在撒娇，自以为超凶地瞪着他："圆圆，你变了。"
"你自找的。"聂渊捏着他的下巴，语气很是霸道，大有要继续进行的意思。
"别、别这样……万一有人进来了……"纪无欢赶紧推开他。
不过别说，在办公室里这么搞还真是挺刺激呢。
等两人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纪无欢发现小胖墩站在走廊上，他先是同老师打招呼："殷老师好。"然后又问纪无欢："方钧，我们中午吃食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