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该干什么来着?
oa表示很费解。
沉浸在还原现场的oa对腰间骤然加重力道的手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刚刚无意识的一次偷袭亲吻,却带着alpha的记忆飞回了走廊。
他想起了清浅如风一般还只敢落在下巴上的触碰,和他低下头已经几乎品尝到对方嘴角甜香却不得不生硬分开的半个吻。
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喝过酒的小鹿变得这么坏?
太犯规了,沈知闲想。
他按捺心中悸动,一手搂住对方的腰,一手稳住的后脑勺,在oa委委屈屈的瘪了嘴时看准时机啃了一口。
“呜——”,oa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吟,表现自己被突然袭击带来的刺痛,但他的声音还没怎么出嗓子,就又被一个强势不可推拒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撩了就要负责,沈知闲汲取着oa甜美的气息,微微欺身上前,完完全全将oa包在自己身下,再也没有逃离的可能。
路游星没见过这样的沈知闲,被亲的头晕,手指哆哆嗦嗦地揪住对方的衣服,满脑子都只有沈知闲令他沉迷的香气。
不行了……小路急速的喘气,心脏如同要跳出来一般碰碰直响——再亲要昏过去了。
沈知闲玩味一笑,放开了他。
趁着oa如同突然得到大赦似的猛喘气,他伸手便撕掉了对方颈后的抑制帖。
抑制帖这种东西就是将所有信息素的气息都憋在腺体内,让它散发不出来,长时间带着必然会对oa的身体不好。既然他们已经在家里,当然要先取下来。
路游星的信息素本来就快要冲破那抑制帖的束缚,在房间里思思缕缕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这一下更是放虎归山似的,甜腻的气息一下子冲出来占满了整个房间,沈知闲可疑的红了脸。
小路终于喘过气,正准备开口说话,一个音节还没发出来,那徘徊在他后颈腺体旁边的手指突然发力,嘴立刻又被堵上了。
路游星:!!!
亲的有点上瘾的沈知闲:不过是中场休息而已,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但不怎么好脾气的沈知闲,虽然一直在攫取oa的香甜,看似凶狠,实际上却一直好好地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
虽然很想就地把人办了,但oa不久前才经历过一次对他而言十分罕见的发情期,沈知闲自然已经知道对方和普通oa不一样,频繁进入发情期可能会加重他的病情。
路游星被放开的时候,连眼角都泛着红。热流在房间中涌动,但沈知闲的脸色却平平的,如同一尊清心寡欲的佛。
小路轻声喘息平复了下心情,带着还未散去的酒力小声吐槽:“沈总是笨蛋。”
好不容易才将心里的邪火压下去的沈知闲挑起眉:还抱怨上了。
然后他便听到小路五花八门的吐槽:“是大笨蛋,小猪,笨猪,傻瓜,坏蛋。”
他的用词每多一个,沈知闲的眉头便跳一次。
这小家伙今天看来是不想睡了。
他威胁地掐住oa的脸蛋,问他:“说谁是坏蛋?”
不知道是不是酒j-i,ng麻痹了痛觉系统,小路一点也不怕他捏脸,反而搂住了他,借着他捏脸的动作对着沈知闲做了个鬼脸。
沈知闲无奈地拍了拍他,r_ou_r_ou_的,手感良好。
小路稍微拧了下,脸都没变红一点点,沈知闲简直要以为自己方才那一下拍在了自己身上。
始作俑者仍然十分轻松,确认沈知闲没有下一步动作后,便很迅速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额头抵在对方心口,很无奈的语气说:“坏蛋也没办法,谁让这个坏蛋是我老公……”
他说着,突然打了个嗝:“公呢。”
沈知闲:……
一个嗝,从老公变成老公公。
天堂掉到地狱大概不过如此。
好气哦,沈总不想再保持围笑了!
他低下头,想好好和理论理论,又或者骗对方多叫几声也行,但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熟睡的脸,和如同虾米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路游星的额头抵着他的心口,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软软的发梢和白皙的后颈,腺体带着淡淡的粉色,却和周围的肌肤很平滑的融合着,并没有什么危险。
沈知闲叹了口气,却也松了口气。
好在不严重,他的明早起来就又会是那个活泼乖顺的样子。
醉酒的人总是要赖床一阵子的,沈知闲便也没叫醒他,早早起来准备好了超级简单基本只需要撕开包装袋的早餐后,给小路留了言,沈知闲才出了门。
刚一进公司,他就察觉周围员工们的神情不太对。
平日里员工虽然有些怕他,但那大都是在他办公室里时,大概是害怕被自己骂,更不想让方案重做。那样的表情他见多了,也早已经习惯了。
但今天这次却不太寻常,大家虽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不敢直面打量他,但视线中却藏不住的八卦,在他和办公室之间来回瞟。
有问题,沈知闲想。
他皱着眉走上前去,推开门时多加了些许小心谨慎。
好在房子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多了一个人。
……一个人?
沈知闲看着那个在书柜前站着还没注意到他的人,明白了为什么员工们如此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