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男人傲慢地笑着,突然摇铃让马车停下。
侍从为他们打开车门,车门外是一间简朴庄严的乡间教堂。
“我不强迫你。”
如此说着,男人拖着厚重的衣袍走下马车,走进小教堂。
苏仁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因为男人身上的诸多谜团,也不假思索地提着僧侣袍追了进去。
入教堂后,苏仁发现凯撒不见了。
祭坛前没有,木门旁没有,忏悔室的门框夹着一截深红衣袍。
这是什么意思!
苏仁腹诽着,打开忏悔室的另一扇门,坐进去。
一旁,果然传来男人的忏悔:“父亲,我有罪,我努力很久依旧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主教,更不可能成为教皇。我渴望战争,我希望和上帝平起平坐,我想做亵渎神圣的事情。”
“那你就……”
苏仁正要冒充神父给主教做一回心理辅导,对面的男人骤然抬头,说:“你允许我对你做亵渎神灵的事情?”
“你……你……”
苏仁脑内一阵轰鸣。
他知道这个毫无信仰却披上红衣主教的袍子的男人打着龌龊主意,但是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说干就干的性格。
也亏得苏仁不是信徒,不然的话——
“走吧。”
忏悔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凯撒理所当然地将苏仁从里面拉出来,说:“这是博吉亚家的私人教堂,不会有外人闯进来。”
“那你也不能……”
苏仁头皮一阵发麻。
他没有信仰,但不代表他愿意和一个红衣主教在十字架下做那种事情!
“对普通人,我是不能,但是对你,我可以。”
凯撒强势地提醒着:“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
“……”
苏仁越发感觉头疼。
……
……
教堂本是神圣的地方,却因为某个牲口的扭曲爱好变成乐趣的地方。
不得不配合他的恶趣味的苏仁坐在铺有亚麻布的祭坛上。
倒酒的时候,凯撒突然发问:“你确定你能喝酒吗?”
这个时代的葡萄酒的度数撑死也就十度到十三度,如果连那么低的酒j-i,ng度数都扛不住,九渊的酒量可是真的实在太菜了!
苏仁无语地瞪了一眼,接过新酿的葡萄酒。
交杯时,红宝石戒指擦过掌心,带来丝丝麻痛,又冷又敏感。
苏仁颤声说:“为什么你戒指上的红宝石要切割得这么锋利?”
“在翡冷翠,这枚戒指是权力的象征。”
“我知道,但也实在太……”
苏仁想再多几句抱怨,凯撒却收回手,舌尖划过被红宝石划痛的地方:“喝一口吗?”
“好。”
苏仁举起酒杯,喝下酸涩的葡萄酒。
九渊是个严格的修士,从小到大都滴酒不沾,身体对酒j-i,ng没有任何抵抗力,才喝了一杯,身体就出现醉意。
苏仁昂头看着十字架后方的j-i,ng美玻璃镶嵌画,迷迷糊糊地说:“……感觉……有点醉……我……我……”
话未说完,声音被封。
凯撒低下头,银发披散下来,切割视野,红袍领口隐约露出用东方运来的丝绸做成的衬衣。
朦胧中,苏仁再一次地见到了萧林。
大种马现在多半已经成为天帝,有无边后宫,享万年寿元……不知道他和他的后宫们打情骂俏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曾经有一个人——
“不许胡思乱想。”
凯撒冷不防地出声,指着葡萄酒在桌布上留下的红痕,说:“像不像血。”
“……你还真是……”
苏仁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