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着戒指就下了台,连同j-i,ng致的盒子一起塞到了他的手里。
在台上欣赏这枚戒指时,他不无喜欢与欣赏,现在却像是拿了一个烫手山芋。
我不要。他态度冷淡而坚决。
现在它已经是你的了。那人的语气依然淡淡的,却没有让他反驳的余地。
他睨了那人一眼,冷笑:那就是说,我有随意处置的权利了?
当然。那人的嘴角微微翘起,瞬间显得可爱起来。
他愣了一秒,但下一刻便把盒子塞到助理的手里,吩咐到:把它捐了。
肋理那双年轻而圆黑的眼睛,瞪着他,像是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把它捐了。他再次强调。
……
莫如期在记忆的怒潮中沉浮,他把手指上的“与子成说”摘了下来,塞进苏留白的手里,“留白,那天在慈善拍卖会,你给我拍了一枚叫做承诺的蓝宝石戒指。当时你说因为那枚戒指是用于定婚之物,所以,你当场把那枚戒指改成了‘与之成说’……”
苏留白紧紧攥着那枚戒指,一双眼睛痛苦而挣扎。
“如期。”一个声音像在莫如期的耳边响起,莫如期全身打了个寒颤。
苏潮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莫如期就有些恍惚。
苏潮抬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该醒了。”
……
莫如期一下子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前一刻,与这一刻,不过是前一秒与后一秒的差别。
莫如期胸膛巨烈起伏,头晕沉得厉害。
他的一侧是落地窗,阳光明亮。另一侧是个太空仓一样的东西,还放着一个连着一些电极片的头盔。
这就是苏潮把他们催眠后,进行深度睡眠后相互沟通的工具?
莫如期抱着头,混沌的十几秒后,所有的记忆如同江河的水一下子灌了进来。
真实的记忆,以及穿书的记忆。
枕头边嗡嗡作响,莫如期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时候与日期,距离自己在酒吧被下药那个时间,不过是过了一夜。
梦里的五个月时间。在这里不过是一个晚上。
手机是助理打来的电话。上面十几个未接电话,想来也是他的。
莫如期也不管手机,就要翻身下床时,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来。是苏潮。
他穿着件白大褂,像极了医生,又像个研究员。
莫如期在他的脸上盯了两秒。
不出意外,这人他认识。不管是在被催眠中,还是现实中,他们都顶着同样的一张脸。如同自己,不管是哪个莫如期,用的都是同一张皮囊,但因为催眠作用,在那个世界,他却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这人是“白玉京”集团的二公子,苏潮。他和他不仅认识,还有些私交。
比起那个人,他与苏潮似乎更加熟悉,相处得也更加随意。
“如期。”苏潮笑容亲切,张开胳膊,仿佛在迎接莫如期一样,“欢迎回来。”
“你哥在哪儿?”莫如期找到一双拖鞋。
头还是那种用脑过度的晕沉,但身体除了困乏,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一会儿就会见到他的。”苏潮看着莫如期。
“就现在。”莫如期套上拖鞋,下了床。
“如期,回到真实世界,比起我哥,是不是觉得我要更亲切一些?”苏潮的目光幽幽地落在莫如期的身上。
有这么一段时间,他和苏潮有点狐朋狗党的意思。一起进出酒吧夜店。
但也仅此而已。
莫如期语气淡淡的,“对你而言可能不过是游戏,但对我而言,所有的经历带给我的感觉,以及情感,都是真实不虚的。带我去见你哥。我知道你想要密码。我会给你,但要在见到你哥以后。”
走了几步,发现苏潮并没有动,莫如期转身看向苏潮。
“我哥就在你房间的旁边。”苏潮笑了笑,眼神有些暗淡,“我想,你大概想单独和他呆会儿。”
莫如期不再停留,几乎是往外奔了出去。出去就是一个干净的走廊,两边是房间。
莫如期推开最靠近自己的那个房间。
宽敞的空间里,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干净洁白的床上。而在他身边,同样放着一个仓椅一样的东西。
莫如期的脚步就停了停。心却突突地狂跳了起来。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等心跳平缓了一点儿,缓步向那人走去,在他的床边站定,视线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
记忆中那人的容颜与现实中这个人,重合在一起。
“留白……”莫如期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