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吵得不可开交,靳如尘听了一会儿基本上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坟墓里的人是戴眼镜男子的父亲,据说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可是卖r_ou_的屠夫却说男子父亲在他那里赊账买r_ou_,欠下的猪r_ou_钱有一千多块。
靳如尘看了一眼花炎绯云,绯云直接走到那群人面前问道:“阿弥陀佛,几位有什么争执要在坟前吵架呢,也不怕吵到了死者。”
靳如尘和花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语,他们也只好跟在绯云身后,静静地看他表演。
戴眼镜的男子看到绯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他一把拉住绯云的手紧紧地握着,“这位大师你来评评理啊,我现在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我父亲去世都有三年了,这人却说在他那里赊账买r_ou_,这不是瞎扯?是什么?”
戴眼镜的男子是大学教师,他一家人一直在外地定居,前几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他父亲欠的帐什么时候还,可是他父亲都过世三年了,怎么可能买r_ou_欠账。
高高壮壮的屠夫一听更火了,他一把将花炎扯过来,激动道:“这位道长你来评评理,我这账上每次都是他父亲亲自签字的,我能编这瞎话污蔑死人吗?我今天就在这里立个誓,我要是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卖r_ou_的屠夫把账本翻出来给大家看,他现在心里那个悔啊,戴眼镜男子是大学教师,一家人常年在外只有父亲留在家里。
老大爷每次来赊账都说过年儿子回来了就还钱,他知道大爷家里条件不错所以也没在意就赊账了,可是两次过年他家里都没人,他找到了眼镜男子的号码打了过去,对方却说他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绯云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而花炎更是被屠夫拉到了自己怀里,绯云连忙把花炎拉到自己身边,道:“你们说得都对,但却也不对。”
靳如尘见绯云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就知道他要开始故弄玄虚了,而花炎的手一直被绯云握着,挣也挣不开,只好由着他了。
“他的父亲的确三年后就去世了,但是买猪r_ou_的却也是他。”绯云说完,眼镜男子和卖r_ou_的屠夫都大惊失色。
“大师,你这话是互相矛盾的呀,根本不成立的嘛。”眼镜帽子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紧张,他拿着帕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我父亲都已经去世了,怎么可能再去买r_ou_啊。”
眼镜男子喋喋不休,他从世界观说到了唯物论,估计接下来要说马克思主义核心价值观。绯云的白眼差点翻得收不回来,靳如尘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这人肯定教的是哲学吧?
“这位老师你淡定点,听我把话说完可以吗?”绯云实在c-h-a不上话,不得不大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你要知道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没法解释的,我就姑且称之为玄学,玄学你应该听过吧?”
眼镜男子终于不说话了,玄学他当然知道,他们大学里有一个老教授专门研究玄学,他也了解过一二。可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根本不能简单用玄学概括。
“既然你不信,那就开棺验尸吧。”绯云刚说完,眼镜男子想要反驳但被绯云厉声打断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父亲躺的这块坟地叫养尸地,死者埋在这里是大凶之兆。你父亲去世已经有三年了,但是你没注意到这块坟地却像刚入土的新坟吗?”
眼镜男子吓得不敢吱声,绯云继续道:“你应该谢谢这位卖r_ou_的大哥,他吃生r_ou_已经快三年了,如果满三年他就会破棺而出,到时候他吃的就是人了。”
第21章 洛渊吃醋
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尤其是卖r_ou_的屠夫吓得一身冷汗,这近三年的时间里他居然一直卖r_ou_给一具尸体,想想也着实后怕。
“大师,有什么化解的法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眼镜男子满头大汗,他急切地恳求绯云,满脸惊恐之色。
养尸地本地风水宝地的一种,但因为此地占了极y-in之象,如果将尸体埋在里面,则会异变成一个不腐不烂的怪物。
尸身不腐是第一步,魂出其棺是第二步,饕餮生r_ou_是第三步,最后一步则是期满三年。等尸体破棺而出的那日,他先食街坊四邻,再食家人亲朋,最后见人就食。
“办法当然有了,要不然你当我来是给你们唱戏的啊。”绯云傲娇地撩了撩头发,“养尸地的棺材不能随便打开的,你先去找个坟地,我回去挑好黄道吉日再通知你。”
眼镜男子哪里还敢有什么疑问,当即带着家人去找风水先生选坟地,卖r_ou_的屠夫也赶紧走了,这块坟地也就剩下靳如尘和花炎绯云。
“师弟,我好饿啊,我们去你家,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绯云在人走后,立马又变成了爱撒娇的智障模样。
靳如尘看着几乎黏在花炎身上的绯云,忍不住一阵恶寒,他实在不忍直视,一个大男人居然跟娘们似的撒娇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