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郁心跳很快,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身旁出來的每個學生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他們努力三年,無論最後的成績怎樣,至少這刻是解脫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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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塑料傘撐在滂潑大雨裡,雨水敲打傘面,發出清悶的聲音。她越過眾多家長圍繞著的正門,下意識往西門那邊走。
道路兩旁行人車輛很多,考試結束後汽車鳴笛聲不間斷起來。
停在雨裡,有一柄黑傘沒有動。
季郁快步走過去。
傘邊沿,露出一雙盈盈帶笑的眼眸,沒有說話。
她就在圍欄邊亭亭站著,看著她走過來。
兩個人昨夜明明誰都沒有約好,考完在哪裡見,去做什麼。卻就是有這種不需要言語的默契,都到這個地方來,第一時間找彼此。
季郁收傘,走到她的傘下。
手臂摟住她的腰低低笑「這麼大的雨身上都沒濕?」
「現在濕了。」許潤玉低頭看從她衣服上的雨水,揚唇無奈地笑,「你外套跟雨披似的。」
季郁穿著的外套材質不吸水,淋到的雨很快全蹭許潤玉身上了。她故意抱得跟緊了緊,臉湊近,在她耳旁壞壞地笑,「那怎樣?」
許潤玉受不了她耳旁吹氣,側開臉,好脾氣地笑笑,「餓不餓?」
「嗯。」季郁指腹蹭過她的臉頰,那一絲亂髮捋到耳後,跟著抬起她的下巴,吻到她的唇瓣。吻壓過去就迫切地撬開她的齒關。
許潤玉長睫微眨,乖順地仰著臉,手中的傘左右晃動了下又被握緊。
「……」
一柄黑傘隔絕掉道路旁的視線,車輛打著轉向燈,鳴笛聲,家長噓寒問暖和考生的情緒亢奮。
兩人擁抱著深吻。
雨聲模糊掉耳旁嘈雜聲音。
「回家,」季郁在她耳邊輕喘了下,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一起洗熱水澡。」
許潤玉咬了咬唇,一雙眼眸水光亮亮,稚氣地皺眉,卻臉紅著沒有說任何反對的話。
只握著她的手,單手撐著傘默默地往前走。
「……」
季郁本來只是嘴上耍流氓開玩笑的,見狀心思一漾。
「潤潤。」
許潤玉嗯了聲。
半響,季郁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彎唇笑笑,默默地握緊了緊她的手,又喚了聲,「潤潤。」
「……」
許潤玉輕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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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份文件,一場場會議。季齊瑋忙到傍晚才吃午飯,邊跟同事商量項目的進度是不是有點慢,要去催。
同事提醒他說「您缺的一個秘書現在補上來了嗎?」
「嗯,姓陳的那個小伙子,能力確實強。」
「他啊……」
「怎麼了?」見他明顯想說什麼的遲疑模樣,季齊瑋停下筷子,抬眼,「他不是跟你一個學校的嗎?」
「嗯對,還是老張提攜過來的,可後來聽說他……」
「聽說什麼?」
「聽說他是同志……」同事喝了口水,壓低聲音淡淡地說,「就是那個同性戀。」
「……」
季齊瑋沉默好幾秒,唇角的笑慢慢淡下來。
他哦了一聲,繼而語氣沒什麼起伏地快速說「90年世界衛生組織就把同性戀從疾病名冊裡去掉,01年中國也把同性戀從j-i,ng神疾病類裡刪了。」
「你還搞歧視?還搞歧視?你想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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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潤說,只有天氣好的時候才能吃冰淇淋。
明天天氣怎麼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下個世界寫學渣x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