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到眼前来,发现还是拉着花的一杯拿铁。
那拉花的j-i,ng巧程度,左楠瑾估计练习到一麻袋的咖啡豆磨光都学不出来。
“”
很短的梦。
左楠瑾醒过来,却恍惚半响。
哪里是梦, 根本就是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
她从那以后, 在家里就只喝季郁亲手泡的咖啡了。
现在自己久违地泡了意杯美式。
久违的难喝。
估计是太难喝了, 连做梦都梦着她给泡的咖啡了。
左楠瑾扬唇无奈地笑了下,端起咖啡杯, 又抿了口。
冷调的美式又酸又涩,入口差点要碰出来,她忍了忍才皱着眉喝进去,怀疑是豆子的问题,受潮变质过期了
家里就她一个人闲着不知道做什么。
这感觉好奇怪。
季郁小学刚毕业,初中就念的寄宿制学校, 高中更是直接去了别的州念书。两个人同在美国,中间却还隔着三个小时的时差。
左楠瑾觉得她的小女孩只在她身边小小的待了一阵子,就迫不及待地长翅膀、飞走了。
季郁高中还是拿到的全额奖学金。
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同样是全奖。
学费都不让她交。
每次想到这,左楠瑾心中都会有点酸酸的。
窗户开着,外面的风把窗帘吹得一鼓一鼓的,她起身走出露台,去把客厅里的窗户关上。
客厅转角处,摆放着一架才找人调过音乌黑发亮的三角钢琴,定期上门的家政也会帮忙清洁得干干净净,不沾灰尘。但已经很久没人弹过了。
钢琴老师提过后,左楠瑾就带着季郁去买了一架钢琴。
还是最好的牌子的三角琴。
买回来后,季郁在家并不怎么弹琴。
她原先还以为小孩子不爱坐下来练习是很正常的,后面慢慢发觉,她是怕在楼上办公的她受到打扰。自己不在家时,季郁都有好好练琴的。
“”
左楠瑾今天没有去公司。
因为季郁要回家。
在家里晃荡一上午,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她,只好转弯上楼,继续待在书房处理工作了。
“”
直到夕阳渐斜,书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暗。
左楠瑾起身打开灯,顺便看了眼时间,已经傍晚了。
季郁说有朋友会来接,不让左楠瑾去机场接。
左楠瑾也不想表现得很古板控制欲很强,就没说什么,连电话都没打,只是没想到她这个点还没回来。
是跟朋友出去玩了吗
左楠瑾起身踱步,想打电话,拨出去前又想着自个儿助理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
季郁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左楠瑾助理总说是因为她管得太严格了,简直是最可怕的家长。
左楠瑾扪心自问,她挺开明啊。
她又看见手机上的时间,还早,这个点确实没有美国家长会着急
左楠瑾身上穿着纯棉白衬衫,手上戴着习惯的那块手表,西装裤笔直,除了脚上踩着一双白色拖鞋,俨然是要出门开会的打扮。
抱着手臂,皱着眉坐在沙发上。
她拿出项目文件,决定再处理会儿工作上的事情。
看了会儿资料,还不到五分钟。
她又觉得,必须给季郁打个电话问问了。
左楠瑾拿出手机,过了几秒,就在决定拨出去的前一秒,屏幕亮了起来。
是季郁的电话。
看见来电显示的那刻,她眼眸不自在地弯了弯,旋即接起来,声线一如既往平淡“喂。”
“姐姐你现在在家里吗”
“嗯,我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