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娇柔一笑,媚态百生,大冷的天,香肩还不忘凑个热闹,手帕捂着嘴,一脸为难,“无公子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挡在这儿,十堰做什么?”
无月痕满脸怒气,眼露鄙色,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只是谢清歌的样子,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桃花故意看了看无月痕身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哎呦,我要是没看错,无公子是从我们少爷的院子里出来的吧?我可记得无公子并非住在此处,这么晚了,莫非是有什么企图?”
“你!不要含血喷人!”无月痕不愿与她多言,桃花捂嘴偷笑,“无公子挡着我们少爷的去路了。”
无月痕像是没听到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觉着自己如此很是奇怪,这才往边上挪了一小步,让开道路。
“多谢无公子。”桃花表面从容,却是不敢拖延半分,急忙拽着有些昏迷的谢清歌往里走去。
此时一路追赶而来的谢清涵和昙花恰好感到,离三人还尚有一段距离,昙花便急忙大喝一声,“拦住她!”
无月痕闻言动作比脑子快,像是早就想要出手,却苦于没有机会,正好有人给他递了个理由,让他名正言顺的把人拿下。
桃花脚下三两躲闪,终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三脚猫的功夫,直接被无月痕单手牢牢抓住,另伸手从她臂弯之中将人拉了出来,这才使二人分离。
半梦半醒之间的谢清歌忽然闻到一股安心的味道,“无大哥……”
无月痕皱着眉头看着怀中的人儿,他的体温明显比常人高出许多,又有虚汗淌出,周身软绵,二人紧挨着这才感觉不是,下身似有异物坚挺,如此触感像是一到电流袭遍全身,心中对他变成这样也有了一丝模糊的判断。
他还没想清楚,脑中想法还没得到证实,昙花已追到眼前,直接抢了桃花,反手扣押强行将人按在地上,此时她也放弃抵抗,只能任人拿捏了。
谢清涵比昙花慢上许多,来到李人面前已是气喘吁吁,“多谢、多谢无公子出手相救。”
谢清涵伸手想要结果谢清歌,无月痕不似不像昙花扣押对花那样放松,反倒是明显戒备许多,不让谢清涵与谢清歌触碰,谢清涵手伸出去一寸,他就抱着谢清歌以众人难以察觉的以为动作往后挪两寸。
逼得谢清涵只得放弃结过谢清歌的念头,“无公子,我哥哥现在的状况不宜在此多留,还劳驾无公子送我哥哥回房,让我也好为哥哥解毒。”
方才心急无月痕来不及看清来人模样,此时看着只觉得那张脸就是谢清歌的脸,只是二人又有许多不同之处,随即狐疑道:“你哥哥?”
“喂,无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昙花恼怒道。
谢清涵心下了然,他这是不放心自己,“说起来无公子自从醒来我们还没有见过面,现在正式介绍一下,我是谢家家主之女,谢清涵,是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可我从未见过。”无月痕还是不放心,‘这三人莫不是一起的?’
谢清涵看着谢清歌越来越红的皮肤,自知不能在拖,“我与公子是见过的,只是当时公子还未醒来罢了,无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想你抱着哥哥应该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还请无公子协助我们尽快医治,以防意外。”
谢清涵眉头紧皱,不知道这样说无月痕会不会听她的,要是他在不松口,那就只能让昙花抢人了!
无月痕与谢清歌挨得如此之近,想不感受都难,心中虽还有疑虑,还是一把将谢清歌横抱起来,抬腿进了院子,直冲谢清歌的卧房。
谢清涵松了一口气,立即跟上,昙花也把人从地上拖拽起来,一起跟着消失在大道上,将院门紧闭。
谢清涵快去查看一番,确认只是中了药一类,这才放心许多,拿起来之前让昙花装在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一番折腾后,谢清歌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这期间无月痕一直守在一旁,一脸凝重,等谢清涵终于空下手来,这才能问上几句。
“谢郎这是怎么了?”第一听有人如此称呼谢清歌,谢清涵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中毒。”若不是谢清歌与此人渊源颇深,依谢清涵现在对无月痕‘人品’的了解,定会将着人撵出谢府,终身不让此人踏入谢家庄半步。
“不可能,谢郎本就是大夫,他对气味极为敏感,许多汤药他一闻便知里面都有什么药材,对入口的饭食更是慎重,怎么会中毒?”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这里可是谢府,谢清歌自己的家,总不会有人会害自己家里人吧?
不过,就冲方才发生的那一幕,他也知道这确实是‘家中人’所为,而没有说出口。
谢清涵帮谢清歌盖好被子,整理好发丝,让他看上去不在那么狼狈,‘还好,皮肤上的红色都在慢慢退去了,看哥还算有情。’
做完这些,谢清涵这才顾得上无月痕,听了他那些话不免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对,你说的没错,平常哥哥是绝不可能中这种卑劣手法下的毒,可是,哥哥这几日都是魂不守舍,心神不宁,再加上这个人哥哥素来熟悉,并不设防,这才让人有机可趁。”
匍匐在地的桃花本还想为自己博一线生机,现在也只能底下头,安安静静的呆着了。
“原是如此。”无月痕细细想来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我这几日与谢郎接触,并没有发现他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