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县令也听说了,这本是件好事,又怎么闹到这大堂上来了?”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啊,那日我家小女去张家借粮,无意中听到,张家的下人说我家酒水不干净就是张老爷让人穿出去的,是为了逼我交出我家酿酒的祖传秘方,后又看上我家小女,才答应接济我们一家,为的就是一年之后,既可以纳我家小女为妾,又能继承我家酿酒的秘方啊,老爷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说高岳父,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接济你本就是对高姑娘情有独钟,又怕高姑娘不愿意,才许了一年之期为限,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了呢?”那张老板慢慢悠悠的说道,似乎不把这放心上。
“是啊,我对此事也有耳闻,并非高老你说的那样啊,反倒是张老板说的与传闻相符,莫不是高氏你听差了?你老父亲也给糊涂了?”
“师兄,县令这话怎么听着不大对啊?”林夕瑶看着这局面直皱眉,无月痕却是默默无语,“你且耐心些,谢郎说着法子管用,应该也是差不了的。”
“师兄,他人呢?”“谢郎一早就出门去了,可能是找什么线索去了吧。”
不远处的两人看到这样的局面,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粉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过了片刻,县令看堂下无人说话,正准备下堂,就被从堂后出来的下人叫住了,只见那下人与县令耳语一番,县令就匆匆去了后堂。
那县令在后堂七绕八绕,来到书房前,一进门就做了个揖,“下官见过公主。”听说这个公主是从后门一路打进来的,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喝茶的粉衣少女抿了一口茶,“好喝,这么好的茶要不少钱吧,大人?”声音轻快却透露着警告和不容侵犯的威严,那大人一惊差点跪下,“下官不知公主何意?”他本以为是有人冒充公主,又听下人说这公主是一路打着进门的,不敢招惹,才来看看,难道这是碰上真公主了?
“就在刚才,我想要进来看看,此地大人的居住之处,却有一下人说要先通报一声,我就给了她件东西让他去通报顺便想表明一下身份,可我看到他关门的时候没了我的金牌,我家红玉就一路打了进来,可这毕竟是大人的地方,你说怎么处置?”粉衣女子此时全无昨日的活泼可爱,周身尽是为王为皇者不容侵犯的威严和肃杀之气。
第十七章 重新断案
那县令虽不清楚来人底细,却也不愿被人看低,从进门开始就未跪下,在威压之下,也不曾面露惧色。
‘噔’一声,只见那县令跪在趴在地上不断颤栗,看着他汗s-hi的衣背,在地上挣扎的起不来,狼狈不堪,粉衣女子一脸哀怨的看着红玉,那红衣女子却不予理会。
“听闻大人今日在审一桩案子,我对此案也有所耳闻,我想大人应该不介意我在侧旁听吧。”粉衣女子继续说道,那人此时已面色如常,稳定了心神,正要起身,又觉肩上一沉,被人按在原地不得动弹,坐堂上的女子冷眼看着他,“你们这是挟持当朝命官……”那县令跪在地上怒吼起来,后面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滴答’一声,额头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急速的流淌下来,他睁着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粉衣女子身后渗出血迹的的屏风,那屏风上的人影也凸显出来,四处血迹分别从手腕脚踝处流出,头上的的发束也被人用东西固定了起来。
‘咕嘟’那县令缓慢的咽了口口水,粉衣女子抛开手中刚刚撕扯下的白布,“考虑的怎么样了?”
“下、下官,遵旨。”那县令身子一软,匍匐在地。“师兄,这县令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此时太阳都已从清晨转到晌午,人们还是不肯离去,有些小摊小贩趁机摆起了茶点、棋盘甚至还有开盘赌谁赢得,一时间衙门变得如菜市场一般热闹,那大堂外,人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弄得人心惶惶,有些站不住的衙役,也开始议论起来,更有甚者也下了一盘。
还不待无月痕回应,县令大爷就慢悠悠的从后堂回来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堂里堂外的人又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时,只能伸长脖子观望,带他在大堂上坐定,惊堂木一拍,“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他一手指着卖酒老头高严,大声喝道。
“是,威~武~”堂上的衙役上前拉起老头就要走。“放开我、放开我……”那高老子不停挣扎,不愿离去,而他女儿高玉则是一言不发,紧咬嘴唇,面目厉色,双手紧紧撺着裙摆,都快把衣服撕烂了,
那县令j,i,an笑着望向侧边坐着的粉衣女子,只见那少女端起茶杯细细品味,丝毫不在意堂上发生的一切。
突然一人从大堂外飞跃人群将压在高老头身上的两名衙役打飞在地,“你是何人?胆敢在这大堂之上胡作非为?”那县令拍案而起,高声呼喝道。
只见那人头发上半斜束了一个冠,余下全部披散在肩上,额前左上的鬓角留有半缕短发,前细后粗的眉毛,微微翘起,一道细长的眼眸,炯炯有神,宽鼻厚唇,又身材魁梧健硕,整个人充满阳刚之气,却又散发着一股女人胭脂味,就像是刚从脂粉堆里走出来一样,与他的相貌极不搭配,“这里就是本地的官府吧?我要报案。”
“你、本官问你话呢?”那县令气急败坏。这一个个的都不把他当回事。
那威猛的汉子也不说话,只是举起一块金牌,“我有急事,帮我找人。”只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