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学这专业的都听不懂,其实我也吃力,但没办法得硬听,谁让我是吃这碗饭的。
会不会太枯燥了让你陪我看这个,很快,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不枯燥,正好也锻炼锻炼我的英语。
学习上的东西落下太多,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拾起比较好。”
祁因是挺愁的,她想参加成人高考读函授,起码要有个专科学历,但具体c,ao作她不太明白,也不知道去哪里能明白。
“我找时间给你问问去。
对了你最近上班怎么样?之前电话里说得好像挺轻松,不过马悠然说她给配电脑了,以后要电脑办公?“”是,我没怎么接触过电脑,不太会用。”
“咱们家电脑你有空就玩玩吧,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好。”
祁因笑得腼腆中带着开心,有王昱童在仿佛什么事都不用发愁,她都能手到擒来。
两人拉着手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到了杨素。
王昱童说阿东叔叔一有时间就会去她家看看,据他说那保姆似乎还行,干活不算特别麻利但该做的事也都没落下,那边暂时可以放心了。
聊完杨素一时无话,她们就看着电视,偶尔聊聊电视里的情节。
王昱童坐得屁股发热,往祁因那边挪了挪,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和枕头上的一模一样。
她转向身边人,目光正好落在她发油的头发上。
这股味道正是从祁因的头发上传来的。
王昱童默默地坐直身子,目光有些发滞地看向热闹的电视屏幕。
祁因被电视情节逗笑,肩膀抖了抖,呵呵地笑了一声。
“啊对了。”
王昱童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很兴奋地说,“上次出差买了特别好用的发膜回来,再不用就要过期了。
正好,咱们一起来护理一下头发吧。
你先去洗个头我帮你弄?然后你再帮我。”
祁因没用过什么“发膜”,但是“护理头发”还是听得懂的。
“头发还要护理?”“当然要,特别是咱们长头发的容易开叉干枯什么的,得好好给头发添加点营养。
去吧去吧你先去洗。”
祁因听话地洗了头发出来,王昱童拿来发膜让她坐到椅子上,把她又浓又黑的长发铺展开,小心地一缕缕分开,丝毫不心疼地抹上一层厚厚的发膜。
一边抹一边暗地里仔细闻了闻,怪味不见,只有卡诗的清香味。
王昱童正开心,祁因说了句:“要是出远门的话我会洗的,但这几天不是都在上班么,也挺忙,仓库里其实挺干净的所以我就没洗。
天气冷啊,头发长洗起来费水还容易感冒。”
王昱童道:“不怕费水,只是洗个头而已又不是让你成天开着水龙头白白流掉,咱们该用还是得用。
而且卫生间塑料桶是你放的吗?用来冲厕所的?“”嗯,是我洗菜用剩的水,直接倒了太可惜。
你居然喜欢抽水马桶,这种马桶最浪费水。”
“这点水也没什么啊,每个月水费也就二十块左右,一勺勺舀还冲不干净。”
王昱童把她涂好发膜的头发包起来,绕到她面前笑嘻嘻地,“而且你也知道我懒嘛,舀水好累的,饶了我吧。”
祁因说:“那以后我帮你。”
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王昱童认输,跑去洗澡了。
第二天她们去家具城挑沙发,王昱童看上一套真皮的,问了价钱四千多,三人座加贵妃榻,很合适了。
王昱童挺喜欢的,还没机会再开口就被祁因拉走。
“你疯了吗,四千多。”
祁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难以置信。
“真皮的啊。”
“布的就好了干嘛要皮的,不都是坐么,别只贪图享受。”
王昱童不说话了,祁因拉着她去看一个二手的布艺沙发,她绕着沙发看了一大圈,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说八百,祁因指着几个污迹说半天,老板特无奈说再给她们便宜五十块,七百五不能再便宜了。
“七百。”
祁因还价。
老板看看站在一旁当树桩的王昱童,再问祁因:“你们住哪儿啊?”这个肥头大耳的老板居然开口就要问她们的私事,祁因特别警惕地回答:“住家里。”
老板表情一愣,随即大笑起来,连带着周围其他卖桌椅的几个人也都笑弯了腰。
祁因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王昱童红了脸,对祁因说:“宝贝儿,他们是问咱家地址看能不能送得到。”
“喔……”祁因一时无话。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