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罪暗想:这个黄毛有点意思
被拒绝的清朗有些不悦,但察觉到刑罪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斜睨着刑罪便问:
“他是谁?”
清明想了想道:“我们队长,刑罪。”
清朗收回目光,“肚子饿,陪我去吃饭。”说完,伸手揽过清明肩膀就往里走。清朗一米八五的个子,像是挂在清明身上一样,清明刚想把这个橡皮糖一样的人弹开,搭在肩上是手蓦然离开了自己。
刑罪一手反拧着清朗的胳膊,另一只手迅速将清明拉到自己身后。清朗欲挣脱他的钳制,可不管怎么用力,手腕就是抽不回来。
“抱歉了黄毛仔,你哥还在工作时间,不能陪你吃饭了。”
清朗握紧拳头,冲着那张让他极度厌恶的脸挥去…刑罪面不改色,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轻松接下,紧接着淡然到:“怎么没说几句话就动手?明仔,你弟是不是有多动症?”
清明此时心惊胆战,明知刑罪又如往常一般,采用迂回的方式损清朗,无奈回应了句:“是…啊,他从小就特皮。”
清朗恶狠狠的盯着刑罪,因愤怒,脸涨的通红。
“放开你的脏手!”
刑罪比着方才清朗轻蔑的语气道:“我没用力,怎么,刚才那拳打完就没力气了?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外强中干吗?”
此时的气氛说不出的惊悚,两军相对,拔剑弩张也不过如此。酒店走廊里明明有暖气,可温度却比外头的寒夜还要冷。清明赶在两人打起来之前,化身和事老。一手一个,开口道:
“师兄,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不懂事。我先送你回去,今晚……可能不回去了。”
看清明为难的样子,刑罪不再咄咄逼人,毕竟他和清朗不是一个年纪阶层的,和清朗动不动选择冲动的性格,理智在他面前永远是首选。
他松开清朗,淡然道:“我自己打车回去,明天按时上班。”
说完,意味深长的盯着清明几秒后,借着转身之际,手还不安分的在清明头顶掠过…分明透露着宠溺,不舍。
这个动作立刻引起了清朗的不满,“你……”
一语未尽,清明眼神警告,冷冷道:“再敢废话,信不信我抽你!”
清朗识相的闭了嘴,不服气的把头转向另一侧。说实话,他对刑罪丝毫没有任何好感,虽然他看其他人也一样。但对刑罪,除了没有好感,还有厌恶,甚至是微微的妒忌…看得出来,清明看这个男人的眼神和看自己时,明显是不一样的。他是清明从小带到大的,其中的感情不必细究就能感受到。清朗自认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更了解清明,清明是直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不可能喜欢那个男人,绝对是不可能的。
清朗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清明目送刑罪离开,从而将目光转向清朗。就见他一声不吭盯着自己,那目光凌厉的似乎想要将他s,he穿。
被他这样盯着有些不适,清明问:“怎么了?”
“你们探长是不是…”想了想,清朗还是换了个词。“你们探长是不是怕你?”
清明微微蹙眉,不答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清朗试探道:“你在上班时间,他却同意你陪我吃饭…换做其他探长,因该直接让你明天回局递交辞呈了。”
“清朗同学。首先,他是我们队长不是探长。其次,现在是下班时间,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你是不是傻?最后,刚才你为什么要打人?”
清朗知道,今天自己不给他一个满意是答复,清明不会罢休,然后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给自己讲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塞满自己的耳朵,倒也倒不干净。
清朗故作服软道:“我看他长得凶神恶煞,以为他是坏人,对你图谋不轨,所以…”
清明腹诽:“他对我图谋不轨?我看是我想对他图谋不轨吧…”
见清明脸上怒气仍未消褪,清朗又补充道:“我下手真不重…”
“不重?今儿是我们队长好说话,要是搁在平时,你不是我弟,你那只手就甭想要了。”
清朗脸色瞬间又耷拉下来,“就一拳而已,你心疼他?”
清明脸色微微一滞,瞬间读出了清朗的言外之意,似乎清朗已经看出他和刑罪之间的另一层关系。
另一层关系……他和刑罪之间还有哪一层关系?清明这样问自己。
他对刑罪的感情是认真的,至于两人的未来,他也多次幻想过。再过四十年,两个老不死的,各自拄着拐杖手牵着手,身后跟着几只掉毛的老猫,在夕阳下讨论着哪家敬老院适合居住。或者情况坏点,再过四十年,刑罪坐在轮椅上,自己推他慢慢走,不时停下拨颗糖塞进他没有牙齿的口中……或者再坏点,再过四十年,自己躺在病床上,刑罪躬着腰替自己擦身倒尿壶……
可无论怎么想,他共度余生的人只能是刑罪。不会是别人。
对于昨晚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都知道后果,两个笔直直的男人,却做出了不是直男会做的事情。
可这又能证明什么?
若是他和刑罪公然确立了关系,随即而来的便是各种难测的目光,或恶言或嘲论。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清明都不怕…可他害怕刑罪的态度。对于这份感情,刑罪是否会和自己一样勇敢?老实说,清明内心没有把握……他隐隐感觉,这份忐忑会成为一种隐患。
清明挥空脑中杂乱无章的思绪,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