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抱着手臂,撇过脸看向花园里的桂花树说:“不理你了。”
桂花树上几片花瓣顺着风抖落,纪念顺着看到了花园里一直没有打理早已衰败腐朽的瓜棚,木头在时间的风霜下已然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风稍大一些时,便开始左右摇曳,仿佛要倒下来瞬间坍塌成一堆碎屑。
对于纪念的话语,季梓矜倒知道纪念不是在生气,她顺着纪念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不知何时荒废的瓜棚架,心有所感似的开口:“是时候整理一下花园了。”
纪念马上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瓜棚搭起来肯定很漂亮。”
等到那藤蔓爬满了那架空的瓜棚架子,葱绿的叶子构成一座绿色的大桥,阳光稀疏地从叶子与瓜棚架子缝隙落下,形成一个个绿色的光斑,脚尖踮起踩在每一个光斑,仿佛要飞起一样。
“可是该找谁搭呢?”纪念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莎莎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煮碗面还行,搭瓜棚的话,两人是不信的。
季梓矜也撑腮想了一会,说:“俊才?”俊才是店老板的名字,两人去过几次店,自然就跟他熟了一些。
想起俊才那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彬彬的样子,虽然很有j-i,ng神,但绝对不是很有力气。
于是纪念摇头否决:“不行,他吃瓜还差不多。”
“唔……先不想了,反正总会有人选的。”季梓矜很快就不纠结了,站起身,“先吃早餐吧。想吃什么?换件衣服后我去买。”
“随便吧。”纪念吃东西也不挑。
季梓矜看着她笑:“想吃豆腐花吗?估计这个时候还是热腾腾地刚出炉。”
一想到那热腾腾能舒服到胃的豆腐花,纪念略带欢快地回应:“好呀。”
清晨的阳光下,纪念的及肩碎发随风微微飘舞,笑容浅浅,季梓矜也不由得笑得更开心,转头心甘情愿地去买早餐了。
“你慢点吃,又不会不给你吃。”季梓矜有些无奈地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
纪念后知后觉地放慢手里的动作,“唔……习惯了。”
“今早又胃痛才起来的吧?”
纪念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季梓矜叼着一根油条,伸出纤长的手指弹了一下纪念的脑门,看着纪念有些吃痛地捂着额头,满意地笑说:“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不知道?惊讶个什么。”
确实是这样,上次她痛经的时候,季梓矜就及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似乎每次她都有种特殊的能力一样能感知她的存在。
“你经常胃痛这样可不行,不如吃点药?”季梓矜用着商量的口吻试图说服纪念。
果然,纪念又如往常一样摇头,坚决地拒绝:“不,我绝对不吃药。”
“你怎么那么怕苦……给你加蜜糖怎么样?”
“才不要!我不要吃药,你自己不也是个甜度控,还笑我怕苦。”纪念倔强地回嘴。
纪念小的时候有些毛病就被林女士塞药吃,还是西药,一大把药吞下去,有一些药粘在在舌头面上,一杯水饮尽,还卡在舌根面上,苦味已经渗透舌面,然而已经水杯里已经没水了,等到水再次将药片冲下去时,苦味还久久地留在口腔内未能散去。
或许是,童年对于药片的苦味太过于深刻,导致她成年之后能尽量不吃药就不会吃。
季梓矜笑着吃油条,伸手过去摸纪念的头,跟顺毛似的,一下接着一下,轻轻的,安抚地说:“好好好,不吃就不吃嘛,炸什么毛呀,跟闹钟一样闹脾气了。”
纪念被顺毛得有些无语,瞪眼如小仓鼠一样说:“你手上油条的油还没擦掉,又来摸我。”
季梓矜眨眼,吐舌,像是刚刚发现似的不好意思地说:“哎呀,一时没察觉。”
纪念转头甩掉她的手,依然笑着,听着她的话,转头看了一圈,果然又在窗台上看到了那只圆溜溜的背影。
“它怎么老躺着?这都胖了好几圈了。”纪念看着闹钟的背影不由感叹着,随即说:“晚上散步也得拉着它出去溜溜,这胖得屁股都大了两圈。”
季梓矜赞同地点头,又伸手摸了摸纪念还是没有什么r_ou_的脸蛋,带着可惜地说:“闹钟都胖了几圈,你怎么还这么点r_ou_。”
被摸上脸的纪念明显一愣,随即表情没有变化,淡定地喝下了最后一口豆腐花,伸手拿起了一根油条咬在嘴里,用着刚刚拿过油条的手抚上了季梓矜的脸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最后还在那挺直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反应过来的季梓矜意识到被纪念“报复”了,却笑得异常开心,泪痣都皱了起来,睫毛颤抖着。继而,她趁着纪念开心地收回手时,微一低头,凑近纪念,张开嘴巴,一口白牙咬上了那纪念嘴里的油条。
跟纪念四目相对时,她眨了一下眼,轻轻咬下了一小段油条。
“嗯,好甜。”
第18章 想看电影
月二十五,海岛的傍晚还是来得有些晚。下午六点多,橘色的阳光越发明亮,橘灿灿的光线照s,he~到脸蛋上,笼罩着一层温暖的柔光。阳光斜照地照映在道路两侧的法国梧桐上,高大的梧桐树折s,he着橘色的光芒,绿油油的梧桐叶子尖上跳跃着金色的音符。
“哎呀,你太胖了,我抱不动,走两步吧。”纪念将闹钟放在地上,轻声细语地对着它说。
“原本还想着把它拉出来散个步减个肥,结果就窝你怀里不动了,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