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被当着学生们面被人骂,很抬不起头来。他能跟人打架,可面对这种事,实在无力招架。
邬临寒将他往身后一拉,让张大婶的手差点戳到他下巴上。
他目光y-in冷,散发出一股邪沉之气。
张大婶一僵,后退了半步。
周围有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开始议论纷纷,摇头:“看看,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打了人还这么嚣张……”
“这是个官二代吧?这些搜查官肯定是他的走狗……”
“呸!录下来,曝光他们!”
“对!”
……
这一下邬临寒和搜查官都被泼上了脏水,即便是他们有理,这些视频一旦放到网上,也会引起不明群众的口诛笔伐了。
徐简拉着邬临寒,低声道:“算了,走吧。”
手腕却被反手牢牢握住。
“这位阿姨,你说你儿子昏迷不醒,他现在在哪儿?你带搜查官去看看。若他当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我给你一百万。”
邬临寒收敛了一下寒气,说出的话却是更加盛气凌人。
“瞧瞧,有钱就是了不起啊!”
也有清醒的声音,“还是别先站队吧,我怎么看有内情呢?”
“什么内情?人家孤儿寡母,能有什么内情?!”
“这种情况下人家也不敢带他去看儿子吧,已经重伤了再落他们手上还有命吗?”
“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这么多双眼睛呢,光天化日。”有人比较清醒,朝张大婶喊道:“大姐你别怕,带他们去看你儿子,我们大家都给你撑腰,别怕。”
“对啊,而且一百万呢,不要白不要啊!”
群众们纷纷吆喝道。
张大婶的脸却越来越白,她怎么敢带搜查官去她家,金盛下午拿了钱就不见了。他们问徐简要一万五,金盛赌债还一万,剩下的五千还要跟今天帮忙的大家一起分。可该死的徐简又没钱,还欠着账……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儿子去哪儿了?”眼前的少年忽然笑了一下,朝外面喊了一声:“菊斯菲尔,你太慢了。”
“来了来了!”
说话间,一个大嗓门儿响起。人群中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拎着另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推开群众一边往里走:“麻烦让一让。哎呀,这小子太能跑了!追了三条街才追到!”
见了菊斯菲尔手上的人,医馆里的医生护士还有人群中几个中午帮他们的邻居都纷纷变了脸色,暗自跺脚:这金盛一家,真不该帮!
张大婶直接晕了过去。
“来来来,大家看一看啊。这就是被我们老徐一脚踢成内伤、昏迷不醒成植物人的金盛!你们知道我在哪儿找到他吗?地下赌场啊!”
菊斯菲尔把金盛的脑袋抓起来,看得出他虽然脸色不好,但分明身强体壮,屁事没有。
群众纷纷咂舌,“这是讹人啊!”
“简直丢我们下城区的脸!!”
“没出息的东西,烂泥扶不上墙!”
“丢人啊!赌博还敲诈,现在坐牢去吧!”
金盛被骂的抬不起头来,一个劲儿把头往地下埋。
菊斯菲尔抓起他的脑袋怼到群众手机面前,“来来来,拍清楚啊!……”
外面一片热闹,里面也不遑多让。
医馆里的人纷纷变脸,“跟我们没关系啊!都是他们骗人,我们都很本分的!”
邬临寒拍出一张收据,“这是不是你们这儿的人开的?”
脚落里一个年轻医生缩到递上去,一个搜查官走上去将他带走。
其他人立刻撇清关系:“都是他一个人干的,跟我们没关系。”
邬临寒没在看这些人,他小声在一个搜查官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便拉着徐简离开了现场。
走出老远,徐简还听到里面搜查官在说话。
“……这么大个医馆,竟然只有一个人有执业证明。营业执照还是假的,我看你们真是胆大妄为!……”
两个人顺着下城街一直走,走到国道上,邬临寒抬手拦了一辆车,带着徐简坐了上去。
但在车上,也是很尴尬的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邬临寒难得的主动,他看着徐简一直沉默的侧脸:“你是不是……不高兴我这样做?”
男人都好面子。或许,那一万三,比起在众人面前揭穿徐简被人骗,并不算什么……
“不是啊,我刚一直想问。”徐简抬手挠了挠耳朵,看向邬临寒,一脸认真地问他:“我那三千块钱还有今天签下的那些高利贷怎么办啊?”
“……”邬临寒转过脸来,“搜查官那边处理好了会让你去解决的,放心,一分都不会少你。”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