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稚直言不讳道:“有关时老师你的全部。”
“……”时轻语噎了噎,没有说话。
她继续把其他东西拿出来擦拭过,她的东西都是秦若买的。
如果不是秦若掌控欲太强,她相信她们能够处得很好,尽管秦若现在已经相对柔和了许多。
见简稚好奇,时轻语拿着那块翠绿的玉坠,主动解释道:“这是我成年时,她给的生日礼物。”
“哦。”简稚默默抬手看了一下手上的表,这是之前过生日时,时轻语送的。
礼物送得没有任何内涵,因为时轻语送给她和简卓熙的表是完全一样的,只是一款是女表,一款是男表。
察觉到简稚的动作,时轻语看着玉坠,颇为感叹地说:“我明年就三十了。”
“……”简稚的第一反应是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好在她还有理智,没有直接把这话说出口,而是说:“古人讲究三十而立,时老师你还很年轻。”
“……”时轻语竟不知怎么回话,只能板着脸点头,说:“嗯。”
简稚又补充说:“是今年就三十了。”
时轻语:“……”
其实她对年龄多大并不是很在意,反正是自己活的,只是感觉庸庸碌碌地活了快三十年,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很遗憾。
时轻语准备在初二离开,那天早上,她特地起了个大早,陪秦若吃过早饭后,说:“我们走了,你注意身体。”
很官方甚至于没有感情的话,其实时轻语也想嘘寒问暖,但是这几年她和秦若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
秦若只是笑着说:“去吧。”
这几年,时轻语总觉得秦若返老还童一般,像个喜欢捣乱的孩子,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下次你直接叫我过来就行,不用装病,我会回来看你的。”
秦若面上一点动摇都没有,说:“嗯。”
时轻语和简稚一起回到榆源市后,就回了弋阳路的家里,她想了想还是对简稚说:“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先回去陪家人吧。”
简稚说:“我奶奶……”
时轻语说:“不陪奶奶,去陪你妈妈。”
“她和席阿姨二人世界……”简稚说到一半,瞬间明白时轻语的用意,“好吧,你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时轻语不习惯把自己的生活交给别人,尽管简稚没有给她压力,但是相对来说,她还是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
况且她并不希望在一年中最重要的几天里,简稚把时间都花在自己身上。
简稚去席舒骅那里拜年,毫无疑问吃了一顿狗粮,偏偏章嘉诺还以为她这两天过得很潇洒,已经修成正果。
对此,简稚只能说:“我们不着急。”
章嘉诺恨铁不成钢道:“我看你分明就很急,就差酸成柠檬j-i,ng了。”
简稚:“……”
席舒骅说章嘉诺:“凡事总有个过程,感情的事更不能着急,这还是你对我说的。”
简稚附和说:“席阿姨说得对。”
“哼。”章嘉诺睨了席舒骅一眼,并不反驳,然后没有骨头似的倒在席舒骅身上。
她似乎已经完全放飞自我了,完全不顾自己在简稚面前的形象。
“……我还是回去吧。”简稚觉得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酸为柠檬,还不如回别墅去收拾一下屋子。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席舒骅说。
章嘉诺挥挥手,说:“跪安吧。”
“……”简稚回家后,把之前盛放有关时轻语的东西的收纳箱拿出来,又把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给时轻语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半天没有人接电话,简稚又想到变态网络跟踪者,不免担心时轻语的安全。
毕竟有了一个林申,就可能会有第二个林申,而且上次时轻语出车祸时,打电话过去却半天没人接的事给了简稚很大的y-in影。
“喂。”就在简稚已经拿着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时轻语接通了电话。
简稚紧张道:“时老师,你刚刚没事吧?”
时轻语那边静默了一会,才说:“刚刚倒水时,不小心把水杯砸了。”
“伤到了没?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右手还没有好,还让你一个人在家。”简稚问,“你刚刚是吃外卖吗?”
问题太多,时轻语一时回答不过来,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简稚看不到,说:“没有受伤,我刚刚只是想自己煮面。”
“那就好,你不要再弄了,我现在就过来给你煮面。”简稚还是不放心时轻语一个人住。
“不用……”时轻语话都还没有说完,简稚那边就出发了,并且挂断了电话。
“……”时轻语只能先把玻璃渣子扫在一堆,简稚来得很快,快到时轻语连玻璃渣子都没有收拾完。
“我妈和席阿姨都恨不得看不到我,觉得我是一千瓦的大灯泡。”简稚可怜兮兮地说,“所以我只能来投靠时老师你了。”
时轻语:“……”
然而她们才分开不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