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就要做全套,时轻语体贴地上楼去了简稚的卧室。
时轻语原本以为简稚还没有醒,结果没想到会看到简稚和陶臻在床上活色生香的一幕。
简稚还是昨天的模样,身上只有一条红内裤,陶臻隔着被子趴在她身上,她则抱着被子一副活像是被强了的表情。
时轻语怔在原地,压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不及时,冷不妨简稚突然有些紧张地喊她:“时老师。”
时轻语忙背过身去,说:“你们继续。”
然后颇为烦躁地走出去了,她一出门就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章嘉诺。
“她醒了吗?”章嘉诺情绪调控得不错,似乎没有发生过刚刚的糟心事,脸上带着恰当的笑意。
时轻语看了一眼卧室,说:“醒了,在床上滚床单。”
章嘉诺:“……”
章嘉诺去房间一看,可不就是滚床单,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床单皱巴巴的,简稚抱着被子藏在被窝里,而陶臻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 “你们在做什么?”章嘉诺自是不信她们会滚在一起的,要滚早就滚一起了。
“没什么。”简稚讪讪地说,她要起来,想到自己没穿衣服又坐回去,眼睛和身体都在喊章嘉诺快些离开。
章嘉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把刚刚时轻语说没离婚的事透露一下就出去了。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陶臻才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时老师刚刚来过了?”
“嗯。”简稚刚刚被吓得不轻,她才醒来就被陶臻抱着一顿揉,然后还没问清楚状况,陶臻就趴她身上哭,吓死她了。
陶臻敛了敛情绪,瞪她,说:“那你还不快穿上衣服,搞得像我非礼似的。”
简稚:“……”难道不是吗?
简稚只能钻被窝穿了衣服,暂时顾不上管时轻语,先问陶臻是怎么回事。
陶臻眼眸暗了暗,轻描淡写地说:“失恋了呗,有什么好说的。”
简稚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但肯定和唐霜脱不了干系,实诚地说:“你再不说,我怕你把我强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陶臻又瞪了简稚一眼,失落地说:“老板娘有新欢了。”
简稚不可思议道:“和前夫复婚了?”
陶臻摇摇头,说:“她捡了个小垃圾。”
“……”简稚耐心听完后抱了抱陶臻,把她塞进被窝里,说:“咱们单恋的那不叫失恋,你看看你这黑眼圈,昨天还好好的,现在都不成样子了,熬夜就是毁容,快睡觉。”
单恋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吗?
简稚不知道,她洗漱完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时轻语在哪。
客厅里没几个人了,老太太不在,她爸妈和席阿姨之间的气氛有点怪,而时轻语脸色冷冰冰的。
简稚见她时不时揉揉肩,主动凑过去说:“时老师,我给你捏一捏吧?”
简稚说完就想起时轻语不喜欢被接触。
鉴于刚刚还说过没离婚,时轻语根本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拒绝了她,说:“嗯。”
简稚的手法并不算好,搭上时轻语的肩轻轻揉捏起来,简直就是公然秀恩爱。
睡沙发的后遗症——肩膀的酸痛舒服了许多,时轻语想到刚刚看到的事,想提醒简稚不要对自己这么好,又想到那本书里的纸条,最后没有说话。
简稚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如果不是没看到那张纸,时轻语简直都要相信了。
她们保持着纯纯的师生情,说的问题也是教学上的,简稚还主动问了上次的课题研究的事。
时轻语不冷不淡地说:“正好赶上,上次谢谢你。”
简稚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说:“刚刚陶臻没吓到你吧?”
“没有。”时轻语的表情又淡了一些。
简稚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说:“她失恋了。”
“嗯?”时轻语对陶臻的印象除了是简稚的发小之外,那就是唐霜的收银员。
作为本市知名房地产商的女儿,名副其实的富二代,陶臻居然跑去超市当收银员。
时轻语对此曾经提醒过唐霜,唐霜说:“可能是体验人生吧。”
时轻语也就没再多管了,只是没想到陶臻这么有毅力,竟然当超市收银员当了半年多。
她回国来陶臻还在超市,并且已经熟练超市里的一切c,ao作,不止收银速度快,连打秤之类的全部学了个遍。
“她喜欢超市老板娘。”简稚说。
时轻语对此毫不意外,只是说:“学姐是直的。”
唐霜不像她不但没谈过恋爱,而且还坚定自己是单身主义者。
唐霜大学毕业后和学长男朋友结了婚,还有了小孩,只是结婚后才发现丈夫不但无所事事,不作为,而且还巴不得她能当家庭主妇,抱怨她为了事业不顾家里老人,两人三观不合然后离婚了。
所以陶臻喜欢唐霜简直是自讨苦吃。
“那可说不定。”简稚说了陶臻之前对自己说的事。
唐霜最近捡了个流浪.女,说实话,简稚对这个社会还能捡到流浪.女是难以置信的,但是陶臻非要这么说,她也就只能这样和时轻语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