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都变了,毕竟都知道章嘉诺以前是混娱乐圈的,在场的也有和娱乐圈沾边的,时轻语敏锐的发现那个穿宝蓝色礼服的女人眉头也微微蹙着。
席舒骅的脸色更是不太好,沉着脸对简卓熙说:“卓熙,你奶奶又说胡话了。”
简卓熙忙说:“奶奶,陶奶奶在那边等您呢,她老人家天天念叨您。”
老太太不理他,继续笑眯眯地和时轻语说话:“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称呼都换了。
也亏她年纪大,又是主家的老人,不然当面问别人年龄可不是什么好事。
时轻语起初以为老太太是来帮简稚说好话的,现在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奶奶并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似乎很不待见简稚母女俩。
时轻语说:“二十九。”
开年就是三十。
老太太对她更加满意,说:“和我们家卓儿一样大。”
众人脸色再变,知道简稚结婚的人很多,但知道她离婚的人很少,况且当初时轻语突然出国,所以人们大都以为时轻语是以简稚妻子的身份过来的。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明白老太太是什么意思,直到简晓良过来圆场说老人家年纪大了,喜欢说些胡话。
然后就把老太太带走了。
晚宴开始,没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就是祝两位寿星生日快乐,然后随便吃喝,大家都知道这次聚会最重要的是结交朋友,忙得不亦乐乎。
席舒骅见章嘉诺站在大厅拐角处,眸光黯然,走过去说:“是不高兴吗?”
“老太太太欺负人了,我早不是她家儿媳妇了。”章嘉诺软趴趴地靠在席舒骅身上,语气软糯,眼神委屈。
席舒骅煞有其事地点头说:“你是我媳妇。”
章嘉诺一开始就没指望席舒骅能说什么情话,没想到这次竟然听到了,顿时眉开眼笑地把她拉回卧室,亲了亲她的嘴角,说:“一会儿记得把轻语留下来。”
嘴角痒酥酥的,席舒骅耳朵滚烫,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不解道:“留下来有用吗?不喜欢的话怎么也是不喜欢的,让她们顺其自然发展才是真道理。”
章嘉诺登时眯着眼看她,说:“只是留下来而已,都过去半年了,有机会的话就在这一朝一夕,没有的话往后我也不会再管,还是说你想看女儿失望?” 席舒骅立即摇头说:“不想看,我这就去留下时轻语。”
“宝宝真乖。”章嘉诺说完见她耳朵红得像樱桃一般,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爱死了她这无比正经的模样。
席舒骅补了个妆才出来,特别是唇妆,然后反常地一直拉着时轻语聊天,聊古文字,聊当代文学,聊那些野史趣事,聊到时轻语没能在规定时间离开。
时轻语从来不知道席舒骅这么健谈,等她反应过来时,人们已经基本走完,只剩陶臻还有几个本家亲戚。
时轻语说:“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章嘉诺说:“听简稚说你脚崴了,开车不方便,现在大晚上的危险,明天再走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外人。”
席舒骅都不用章嘉诺眼神示意,主动说:“关于光武帝的野史秘闻,我手头正好有一本私人珍藏,可以借你一看。”
“……”时轻语并没有对简家人趋之若鹜,唯恐避之不及,只是觉得该主动避嫌而已,最后她和席舒骅说愿意借那本书。
而简稚毫无疑问被灌醉了。
其他人都在忙,席舒骅去拿书了,时轻语只能和章嘉诺一起把简稚送回房间。
章嘉诺把简稚往床上一放,说:“轻语,你帮我照顾一下这小兔崽子,我出去接你席阿姨。”
时轻语:“嗯?”
章嘉诺解释说:“她的书在家里放着呢,她回家去取了。”
时轻语没想到席舒骅竟然要回家去拿,忙不迭说:“我什么时候看都没关系的,你去找她吧,这里我来看着。”
“好。”章嘉诺功成圆满地离开了。
卧室空调开得太久,房间里有些热。
简稚一趟床上就想把身上的礼服脱下来,她在床上无意识地扭动,礼服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粉红的肌肤露了出来。
时轻语偏了偏头,坚持不受诱惑。
简稚全然醉了,手脚乱动,最后一点衣服怎么都扯不下来,在那里哼唧,时轻语只能去帮忙。
露肩低胸礼服,时轻语只是一扯,简稚的整个胸口暴露出来,偏偏这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连门都没敲,就有人进来了,时轻语下意识把简稚挡在身后。
进来的是微醉的简卓熙,见到时轻语和简稚抱在一起,他想到什么,忙背过身去,说:“我走错房了,你们继续。”
然后匆匆离开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时轻语吓得出了一身汗,一转头,简稚还是睡得跟猪一样,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别人看光了。
简稚酒品还不错,醉了不会哭不会闹,就是睡得沉,时轻语给她擦了擦脸,盖上被子,自己去解决睡觉问题。
这是时轻语第一次睡沙发,刚刚躺上去的时候还不赖,心说不过是把葛优躺发挥到极致而已,随后就开始苦恼不能伸展四肢。
时轻语常年坐电脑面前,颈椎不好,早上一醒来就是落枕一般难受,而简稚还是昨晚沉睡的模样,只是那睡姿依旧很糟糕。
时轻语不解地盯着简稚,甚至不知道她非要自己来参加这场生日聚会的意义何在。
没有趁机和她多说话,也没有过分亲密的行为,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