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跖的身影陇下,男人身形高大,这样一来将他整个人都完完全全笼罩在了y-in影之下。
谢晚松明显感觉冷汗已经浸s-hi后背。
下颚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住,他听见对方低沉的声音:“把嘴张开。”
顺从的本能促使他头脑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听话地张开了嘴。
粗糙的食指抚摸过柔软的唇,有什么东西被推入了口中,紧接着淡淡的苦味便在舌尖融化开。
江跖将安胎药推入他的口中,谢晚松口腔里火热,似是被他吓到了,睫毛安静的垂下,趁着白皙的肤色,好像是纸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失去抑制剂的oa一旦凑近,便可闻见他浑身散发着令人欲罢不能的味道,掺杂着细微的奶香,若非细闻总会以为是种错觉。
谢晚松肚子里是他的孩子…想想就会觉得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y-in差阳错间,手指就在软舌上轻轻压了一下。
y-in影再度压下来,这一次携来的是清冽柔和的雪松气息,其间混杂着清浅的烟草香,是谢晚松所熟悉的,如同冬季初雪后推门而出,第一缕阳光融进雪地的味道。
这一瞬间他甚至无法分辨面前的究竟是曾经还是现在的江跖。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间小屋,装修破旧,摆设拥挤,橘黄色的暖阳自窗帘后投入,落满男人肩头,他顺着目光转头看来,眼底装满的是深沉的炙热。
舌尖舔舐掉嘴里的血液,血腥味被冲散。
谢晚松被亲着,呆愣片刻,一时竟也忘记了挣扎。
直到门口闪过一抹苗条的女性身影,柳翩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他就好像瞬间从那个温暖深情的回忆里被拔出,再度出现于冰天雪地的现实中。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江跖被打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神情出现片刻的茫然,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刚刚那样的行为。
原本只是打算给他服下安胎药就可以了。
他余光扫过门口的柳翩然,目光落回谢晚松苍白的面容上,脸上浮现歉意:“抱歉。”
谢晚松似乎完全无法直视柳翩然,他面色不佳地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子里,轻声说了一句:“滚出去。”
江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叫人来打扫。”
他话已至此,也未再停留,反而是拉过门口呆愣的柳翩然,关上房门,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柳翩然目光呆滞地跟着他下了楼,直到江跖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看见他手上裹着的毛巾下渗出的血迹,她就像是被这片鲜红扎了一下,突然停住了脚步,惊恐地看向江跖:“你不能这样!”
江跖转头静静地看着她。
柳翩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秀美的灵眸里缓缓浮上几丝痛苦的神色:“你不能把他关在这里。”
“他怀孕了。”江跖在女人诧异的目光下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他一个人只会做出更危险的事情。”
柳翩然瞪大双眼,过了许久才勉强地措辞道:“或许你应该尊重他的意见,给他找几个保姆护工,我这里有几个做得不错的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
江跖打断她:“翩然。”
他的声音沉而冷,柳翩然被噎了一下,低下头不说话了。
沉默的氛围下,江跖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歉,跟你约好的……吃点什么?”
他起身,向着厨房的位置走去——为了契合谢晚松的口味他在厨房折腾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压着人勉强吃了几口,却是吃完就吐,此时厨房里面乱成一锅粥,他准备随便收拾一下,放着明天等人打理。
“菜没有了,还有面。”
“江哥哥。”柳翩然突然开口,“谢晚松不是顾老师。”
江跖沉默半晌,头也不回道:“嗯。”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这样不是对他好。”
江跖说:“是保护。”
他这话就仿佛戳到了柳翩然的痛处,她天真明亮的眼眸里爬上一丝愤怒,忍无可忍地抬高音量:“你曾经也这样告诉过我,外面人心险恶,老师只有在你身边是安全的,你说过会保护他,不是吗?”
江跖的背影微僵,声音隐隐透露出了不耐:“我不想继续谈这个——”
“可你把他逼死了!”
尖锐的女声在空荡的大厅里回荡,衬着地板反s,he出的冰冷的光,一路凉入了心底。
情感瞬间攀至顶峰,alpha周身气压飞速低沉下来。
柳翩然眨了眨眼,似乎震惊于自己刚刚讲的话,她难以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眼底顿时泛起了泪光:“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江跖的内心被狠刺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外皮被人毫不留情的掀起,露出拼命隐藏的千疮百孔的内里。
此刻外面夜幕低垂,路边亮起几盏灯,一时窗外昏沉的景色顿时朦胧起来,油画一般绘出一张黄昏似的色彩明艳,高挑的人自窗边坠落,风带动起衣衫,惊起后院鸦雀横飞。
十多年前沉寂的回忆,就如同近在眼前,栩栩如生,处处透露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攥了攥拳,又无力的松开。
柳翩然坐在沙发上,肩膀耸动,捂着脸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
江跖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脸,用指腹将源源不断的泪水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