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三下扒掉最后几口饭,扔了饭盒离开a班这个伤心地。
看来只有b班是属于我的。bfor broken .
哭了,我齐悠扬此刻就是一个伤心诗人。
午休过后a班开始上声乐课,f班上舞蹈课。b班c班上自习。
钟鸣是我们班最先扒了舞下来的几个人之一。唱的部分已经被我练到吐血,当即抱上钟鸣的大腿跟在他后面认真学习。
来我们公司之前钟鸣签的是个舞蹈公司,整天在珠三角各种商场里面跳商演,后来那小公司倒闭,他才被朋友引介到我们这儿。
谁想我们公司不接这种级别的活动,钟鸣的长相不算出众,当时的舞技也没那么突出,大活动轮不到他,出道位也轮不到他。比他晚签的几个小男孩都慢慢开始有通告可接,钟鸣就生耗了两年,每天上课吃饭回家,偶尔还要帮公司培训新生。
我们初评级的那支舞,并不是钟鸣喜欢的舞蹈类型。我和蒋三七天天吐槽,也没见他说过什么。还帮我和蒋三七加过很多小课。
他是真的很高兴有舞可以跳。
结果我还是没跳好,很想跪下给他道个歉。
每次看钟鸣教我跳舞,我都有点心疼他。
教蒋三七还成,他学得很快,节奏感也很强。我在舞蹈上是真的一窍不通还特别僵硬。饶是钟鸣这么好脾气,努力了很久只教会了我第一段。
因为总是宅在家里,我身体素质也下降很多,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躺在地上打滚。
齐某人羞愧难当,想说让钟鸣先教别人,我把刚学的消化一下。
还没开口,路择远先进来了。
我不想理他,他就自己走过来,向躺在地上耍赖的我伸出一只手,要拉我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势握住他的手。
午餐时间我正在气头上,也不是真想跟路择远闹脾气。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明白,他不跟我绝交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哪来的脸整天对他颐指气使。
这是我第一次和路择远有肢体接触,24年以来第一次。
竟然还有点害羞。
接着展书佚也进来了,身后跟着好几台机器,还有搬琴的师傅。
训练生纷纷停下手头上的动作,跟展书佚问好。
从我认识展书佚开始,他就只弹施坦威的琴,节目组为他专门租了一台。
人红就是好,我此刻是个柠檬j-i,ng。
“准备上课了。”展书佚说,“练得怎么样?”
除了pd外,这几个导师里展书佚是和我们年龄差最小但名气最大的,又有才华,很讨大家喜欢。
他在琴前坐下,看着格外显眼的路择远。
展书佚挑眉:“怎么有a班的同学?”
路择远说:“刚才有的地方没学会,想补课。”
展书佚一脸“搞笑吧这个破歌你还能没学会说出去谁信啊。”
一天之内和展书佚达成共识两次,这个概率比中国队踢赢阿根廷都低了。
路择远则一脸“爱信不信我理由反正摆这儿了。”
展书佚虽然不解,但也懒得管,默许了路择远的蹭课行为。
b班很多舞蹈困难户,但是vocal不少,声乐课上起来还算轻松。
在我以为要和展书佚心平气和熬过这堂课的时候,他果然又一次不让我失望。
“齐悠扬,”他点我名字,“我想听你单独唱一遍。”
我就单独唱了一遍。
展书佚听完眉头紧锁。
我头痛。
“音准和技巧上没什么问题,”展书佚评价:“但是齐悠扬,我从你的歌里听不出少年感。”
当然听不出,我人都快到中年了哪儿给你找少年感。
“好的我知道了,”我顺着他往下说,想让这赶紧过去,“谢谢老师。”
我嘴上答应得很好,但心里是不服的。
展书佚让大家下课,走过来想要单独跟我聊两句。
我看着他身后跟着的浩浩荡荡的摄影机就发愁。
路择远在我旁边,可能是想给我加油打气,把我的手牵了起来。
展书佚又皱起眉头:“小路不回自己班练习吗?”
言外之意是你能不能别在这儿碍事儿。
路择远就是不松手:“我陪他一下。”
展书佚:“......”